“其實我們陳家的香水也算是壟斷。”陳海笑了笑,沒辦法,虞朝這個社會行政機構對於商業管理的措施還不夠健全,其實是很容易形成壟斷這種事的。並且也並不是所有的商人都靠壓迫同行業的競爭對手從而形成壟斷,所以這種事,確實也沒有什麼法子。
胡善功訕訕說道,“咱們陳家當然不算,那香水是少爺您苦思冥想出來的,又不是靠那些傷天害理的手段得到的。”
陳海笑著朝胡善功擺了擺手,“先不說這事了。”然後轉頭向段掌櫃問道。“那揚州陳家也是被那三家掣肘嗎?”
“陳家,還有一個龐家,雖然比不了那三家,但在揚州也算是大商戶了,只比那三家稍遜一籌,因此只受了些許影響,並未傷筋動骨。”段掌櫃如實說道。
“段老,你覺得我們應該何時拜訪揚州陳家一脈?”
段掌櫃拱了拱手,“二少爺,可是想到了什麼好的辦法?”段掌櫃的意思很明顯,因為之前來揚州時,這一脈對陳啟年並未表示出多少熱情,擔心陳海貿然前去吃了閉門羹。
“雖說這次是我陳家遇到了困難,來揚州尋求幫助的,但是這事兒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揚州陳家卻不清楚我們的底細,明日辛苦段老前去遞一下拜帖,我們後日登門,此行就當是我陳家長安一脈前來祭祖,單是這件事,想來他們確實不會對我們有多親近,但如果我們順便和他們談談香水生意呢。”
“妙哉,妙哉,此法可行。”段掌櫃聞言頷首道,“那我明日一早就去遞拜帖。”
“對了,還有一事,老胡剛才說揚州陳家當今家主兄弟不睦。”
“對,是俺說的。”胡善功點頭說道。
“或許可以同時從這方面著手。”陳海笑道。
此事拿定主意,眼見時間還早,陳海便讓眾人自行活動,自己則和段掌櫃等數人留在客棧裡稍作休整。同時,他安排胡善功陪同陳思思以及兩名丫鬟在揚州城內四處閒逛。
次日清晨,段掌櫃完成拜帖遞交任務後返回客棧向陳海報信,表示揚州陳家已接了他們的拜帖。待一切準備就緒,約定的拜訪之日終於來臨。陳海兄妹等人按照計劃前往江陽縣慶年坊陳家。
到了陳家的宅院門外,段掌櫃上前與門口的看門人交流並通報情況。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從院內走出。他頭戴玉石鑲嵌的華美髮冠,身著一襲素雅長袍,面容俊美如玉,身姿挺拔。此人走上前來拱手開口道,“想必就是堂弟堂妹了吧,愚兄陳詠,特在此處等候你們。”
陳海連忙行禮,“堂弟陳海見過兄長,這位是我妹妹陳思思。”陳海介紹道。
“見過堂兄。”陳思思微微一福,作揖道。
“自己兄妹,無須多禮。”陳詠微笑道,“來,裡面請。”陳詠說罷,側身讓過陳海等人,一同邁步進了宅子。
陳海隨陳詠進入宅子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粉牆黛瓦的影壁,上面繪著精美的山水圖案,彷彿將江南的秀麗山水濃縮於此。繞過影壁,一片清幽的竹林出現在眼前,蜿蜒曲折的青石小徑掩映在竹林中央,沿著小徑前行,一座小巧玲瓏的亭子出現在眼前。亭子飛簷翹角,古色古香。
繼續往前走,一片清澈見底的池塘映入眼簾。池塘中,荷葉田田,荷花綻放,粉色和白色的花瓣簇擁著嫩黃色的花蕊,美不勝收。池塘邊,一座假山錯落有致地矗立著。假山上,怪石嶙峋,青苔遍佈,山間流淌著涓涓細流,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在園林的深處,是一座精美的樓閣。樓閣雕樑畫棟,門窗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有花鳥魚蟲,有人物故事,栩栩如生,巧奪天工。陳海跟著陳詠繞過假山後,只見一間間粉牆黛瓦的江南風格建築鱗次櫛比,一排整齊的大紅燈籠懸在門迎兩側,相映成趣。陳詠當前邁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