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容來得晚,並沒有聽到四皇子吩咐張五去給任武昀上藥,聞言也不懷疑,接過藥,轉身道:“那我去看看他。”
“對了,”竇容突然轉身,看到四皇子嘴角可疑的笑容,心裡警惕,但還是照常問道:“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是誰讓武昀去那裡的?”
四皇子眼裡閃過諷意,“你放心,他們只怕是做了無用功。”
竇容點頭,“誰讓武昀不開竅呢?面對美人,想的卻是美酒,也不知以後老太妃要怎麼擔心呢。”
真的是不開竅嗎?他已經給魏清莛連續寫兩封信了,是單純的炫耀,還是帶了其他感情?
竇容一直注意觀察他,見他眼睛放空,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和武昀有關?
想想武昀的為人,又搖頭否認,看來剛才是他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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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莛沒想到張一還會來,而且是在天未黑的時候,就從牆頭躍過。
魏清莛抬頭看看八尺多高的圍牆,什麼時候魏家的圍牆這麼不保險了?
張一咳了一聲,雖然知道不對,但還是照著任武昀的意思說道:“……也好讓四公子知道魏姑娘在京城過得怎樣,讓他放心些。”
就不是一封信嗎?魏清莛不理解他為什麼那麼難為情,他們是未婚夫妻,互相間寫信很正常吧?
魏清莛應了一聲,轉身回屋,照著前世的記憶,寫了不少勵志的話,封好就給他送去。
魏青桐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惺忪的推開門,喊了一聲,“姐姐,我渴!”沒有看到院子裡的人。
魏清莛在房中應了一聲,所以倆人都沒看到張一眼裡閃過陰霾。
對那晚魏清莛的反應,張一還可以解釋為王家的教育,那這個素來被人認為是弱智的孩子呢?
他記得很清楚,那晚,這個院子裡只有魏清莛一個活人,那麼,這個孩子去哪裡了?
想起主子的交代,張一私自決定先留在京城兩日,怎麼說也要弄清楚。
魏清莛給桐哥兒倒了一杯水,就將信拿出來給他,看著他“嗖”的一聲消失在牆頭,轉身開心的回去找桐哥兒,完全不知道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倆人的背後多了一隻尾巴。
只是張一也低估了魏清莛,魏清莛不僅聽力了得,現在直覺也準的讓人吃驚,當天晚上她就覺得不對勁,雖然張一動作放輕了很多,魏清莛還是發現了端倪,但因為不知背後是誰,魏清莛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高手肯定發現了這個小院的異常,既如此,不如就給他們一個解釋,魏清莛依然和往常一樣,大早上的就帶著魏青桐鑽著洞出門,然後就在岷山裡待著。
跟了兩天,張一自以為得到了解釋,雖然這兩天晚上魏青桐沒在他先生那裡睡下,但中午一般都在那裡午休,那在那裡睡一晚也沒什麼,看來那天晚上魏青桐是根本不在小院裡。
時間有限,張一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雖然心底依然存著疑惑,但還是快速的往邊關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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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容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洋洋得意的任武昀,覺得他就是被四皇子給算計了,他一進帳篷,任武昀就將他上下打量個遍,然後就拐著彎的罵他小白臉,當然這在正常人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也就任武昀覺得他很委婉。
從小到大,這些調侃不是一次兩次了,竇容根本就不在意,可接下來,竇容可不樂意了。
他看得出任武昀氣不順,以為只讓他出氣就好了,誰知他還出個沒完了,他的退讓倒讓任武昀得寸進尺了。
照倆人十幾年的相處經驗判斷,任武昀絕對不可能是因為他下令打了他而變得這麼斤斤計較的,那麼……
竇容眼珠子轉起來,看著帳篷裡的擺設,良久,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