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年在劇組其實沒什麼存在感的,甚至是和他有矛盾的周訊,都不得不承認,對方比他還要佛系,每天上工的目的就是為了提前收工。
誰要是讓他收工收晚了,他就跟誰急眼,除此之外,提出的任何建議,陳錦年都是很開放的接受。
改戲,可以,沒問題,甚至刪都沒問題,只要把改的戲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刪的戲能再加上一段補上。
如果補不上,那劇組就全體熬夜,什麼時候補上什麼時候收工。
陳錦年管劇組只用這一招,但這一招恰恰是周訊的命門,拉著全劇組一起受累,周訊但凡有腦子,都知道這樣的做法多麼犯眾怒,多麼影響口碑。
所以在幾天以後,她折騰不動了,能每天早一兩個小時收工,對於她這種連續工作好幾個月的人來說,其實也是件輕鬆的事情。
一幫有實力的演員,如果全都抱著提前下班的心在演戲,拍攝出來的質量還是挺不錯的。
但這種方法僅限於這個劇組,大家糾纏在一起發癔症很長時間了,能稍微喘口氣,表現的像個人,確實是件正反饋的事情。
陳錦年抱著保溫杯,裡面泡著給他續命的參片,今天是他拍攝的最後一天,行李收拾好了,晚上的機票也訂好了,只等戲份拍完立刻閃人。
他並沒有看上去那麼佛系,劇組裡天天發生的雞零狗碎的事情,讓他的精神同樣處於崩潰的邊緣。
他理解劇組的工作人員,為什麼戾氣都那麼重,但理解不能解決問題,他該承受的壓力他還是要承受。
霍健華在周訊的提點下,艱難的把今天最後一場戲拍完後,陳錦年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自己又是個人了。
“好好,非常好,各位老師表演的非常棒,用完美的演繹征服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我宣傳這條過了,大家可以準備收工了。”
霍健華無奈的捂著臉,每次陳錦年的誇誇團營業後,他都尷尬的腳趾扣地,好歹是劇組的代理總導演,能不能稍微含蓄點。
陳錦年說完後,立馬把身上馬甲、對講機、劇本、排期表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遞到王俊的手裡,他要溜了,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吃完晚飯再走吧,當做是給你餞行了。”王俊不捨的說道。
王俊是第一次體會到時光飛逝,感覺才休息了幾天時間,兩週的時間居然就過去了,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回劇組。
他不是陳錦年,他對付不了周訊。
“我跟你吃什麼飯,我女朋友還在家裡等著我呢。”陳錦年翻著白眼說道,他現在只想回家陪王一迪,其他的統統靠邊站。
“行吧,我安排劇組車……”
“不用,我提前約好了,行李都在車上放著,好了,老王,廢話不多說了,保重身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公司和劇組的重任就託付給你了。”
陳錦年緊緊抱了對方一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王俊淒涼的身影在風中搖晃。
晚上12點,經歷汽車飛機的接力賽跑,他出現在書香雅苑的三樓,敲響了熟悉的房門。
僅僅片刻,房門被推開,等得良久的王一笛赤腳站在門口,自從陳錦年上飛機後,她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剛一聽到敲門,連鞋都顧不上穿,便匆忙跑了出來。
“寶,想我了嗎。”
陳錦年笑著走進去,帶上門並將手裡的行李箱推到一邊。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忘記你的樣子了。”
王一笛興奮的跳到他的身上,雙手死死摟著他的脖子,送上熱情香吻。
陳錦年抱著王一笛來到沙發上,深情的回應,同時撫摸著那雙經過鍛鍊後,更加渾圓緊緻的大腿。
良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