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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自己,算了吧,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在為什麼神傷。

她像極了當初他在木蘭圍場救下的那隻兔子,哪怕耳朵高高束起,卻也聽不懂他話語中的意思,始終一臉茫然。

她嬌小、脆弱,總是讓他手足無措,不知所措。

天際橫亙出藍紫色閃電,「轟」的一聲,天空打出一聲悶雷。

今年秋季的最後一場雨磅礴而來,砸在地面上都是大的水花,頃刻間,兩個人都被澆了個精光濕。

許連琅要被這驟然降臨的雨澆的睜不開眼睛,全身都是涼的。

如果說在聳雲閣的那幾年有人在他脊樑上揮過鞭子,尚且沒有將他的脊樑打彎,沒將他的倨傲自尊折毀,那這一遭,便是徹底壓垮了他的脊背。

-他是告白過的。

雷雨聲中,可以將他的聲音消弭乾淨,但他還是道了聲:「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待我。」

-但是她從沒有當過真。

雷雨聲中,他透過雨幕望向了她模糊的眉眼,五官輪廓被雨水沖刷的朦朦朧朧,但她眼底的茫然他總是能一眼看出。

淤積在胸口太久的情感,總會有宣洩的一日,但他的宣洩,已然被這雷雨天所掩埋。

他也一遍遍在問自己,為什麼要跟她發火,畢竟那些喜歡,那些愛意她都沒有信過。

何故又要招惹她的不痛快,只有自己疼就夠了。

電閃雷鳴一聲接過一聲,面前的男人只剩下個孤影,又是個雷雨夜,他直挺挺的站著,再也不像是當初的那個孩子會窩著被角,用顫抖的身體訴說著自己的害怕。

如今的他,哪怕是怕到了極點,也不再有發抖的資格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雨滴落地成冰,霧濛濛的濕氣升騰起。

雷聲徹底歇了,他終究是沒能再等來一個擁抱,許連琅的擁抱。

這樣的場面太難堪了,他周身起森嚴,聲音變了腔調,「我失心瘋了,姐姐對不起。」

一場獨角戲無法落幕,他終於是將朱漆大門關上了,這次,大門上的朱漆安好,沒有倒刺,更沒有一碰就會掉落的漆皮。

許連琅帶著潮濕雨汽回去的時候,小路子圍在她的腳邊,著急的轉圈圈。它伸出柔軟的舌頭一下下舔·舐著主人身上不停滴落的雨水。

她對著銅鏡中的自己,看到自己那一臉狼狽,銅鏡中的自己有幾分失真,她卻緊盯了上去。

她只是守了個夜,怎麼他就發火了呢。

是害羞?

不,不是的。

她的手指抓撓起頭髮,髮髻完全散落,衣袖翻起,露出她纖細的手腕,她突然抬起眼,看到銅鏡中的自己,那腕子上空蕩蕩的。

清晨庭院中還有水窪,四兒瞧見院中有人蹲跪著在找什麼,他上前去看,大為所驚。

她及腰的長髮散在肩頭,濕漉漉的還未乾,一身裙衫皺巴巴黏在衣服上,左手手腕上有一道被抓攥出來的紅痕,赤足踏在青石板地面上,清瘦可憐的腳已經被凍得通紅,面容上帶著些許潮紅。

她蹲跪在地上,去撿地上那點在陽光下晶晶亮亮的東西,她完全沉浸其中,直到四兒要去叫路介明時,她卻突然抬了頭,舉起手裡的帕子,朝四兒笑了,「終於找全了,我得找人看看能不能修好。」

許連琅求救一般的看向了四兒,「這宮裡的人我都不熟。」

她羞於再說下去,「你能幫我找個能工巧匠修修嗎?如果不成,我再去求求張太傅。」

直到看到被細緻包攏在帕子裡的東西,四兒才明白她到底為何這般說,因為那玉鐲子碎成了稀巴爛。

本就是害怕磕碰的東西,被路介明那大力的一扔,早就不成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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