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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賢嬪如今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路正奄奄一息,死亡面前,許連琅說的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名聲再也限制不了她,畢竟,她或許連明天都沒有了啊。

「你懂什麼,正兒就要死了,我還要那勞什子名聲做什麼,你去看看正兒都成什麼樣子了啊。你這種女人,怎麼懂別人的苦,別人的痛。」

她流出淚來,看著眼前這個被安然妥帖保護的女人,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再從下巴處滴落,她來了這麼久,歇斯底里的鬧了這麼久,談及這個孩子的近況,終於是哭了出來。

她跌落在地面上,柳絮落在她的發梢,像是要為她染上了白髮的斑駁,許連琅窒了一瞬,她是女人,就算是尚且無子,但也明白孩子之於母親,到底是何等的牽掛。

許連琅朝她走近一步,這已然是危險的距離了,她彎腰看向她,長長的睫毛遮住漂亮的眼瞳,「我沒有孩子,我不懂為人母者的辛酸苦楚,但我知道,路介明不會讓他出事的。他既說過,便就要信他。」

他那樣的一個人,開口了,就定會做到。

她半蹲了身體,幾乎與她平視,「你是她的妻子,你不信他嗎?那也是他的孩子。」

這句話徹底惹惱了賢嬪,她大喊了一聲,就著與許連琅這樣的距離,朝她猛然一撲,就在手指即將要碰到許連琅的時候,暗衛生生卡住了她的手,骨骼扭轉的細微動靜傳開,許連琅趕緊制止,「別傷她!」

這樣的骨骼動靜太熟悉了,那日在竇西回後院,路介明扭的竇西回脫臼時,也是這樣的動靜。

「她是皇子的生母,你怎麼能這樣傷她!」

暗衛眼中顯出茫然,旋即鬆開手,「姑娘,主子的命令,傷害到您的,無論是誰,都不必留情。」

言下之意,哪怕對方是路介明的妻子,路介明孩子的母親。

這一刻,許連琅徹底明白過來了,路介明到底將自己放在了何等地位之上。

賢嬪的手腕發著紅,但因著許連琅那一句,並沒有傷及骨頭,但跌落在地上,悲從中來,低聲喃喃,「我信他?我還要靠什麼信他?我們母子……我們母子當初就該一併死了,留到現在,任誰都可以踐踏。」

她用袖子使勁擦著眼角,對著許連琅,喊了狠毒至斯的一句話,「你怎麼不去死啊,你為什麼活過來啊,你活下來就要那麼多人陪葬,大家都恨不得你去死。」

這是第一次,有人真實的將這句話甩到了許連琅的身上。

許連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自從再次夢到那個佛像開始,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精神一直不濟,直到今日不知怎麼地,在這種似有若無的微風下,她才慢慢清醒過來。

但這當頭一棒,還是讓她如貓兒一般想要炸毛、逃竄躲藏。

可又無處可逃,反而要從毛茸茸的爪子中亮中尖銳的指甲,將那個踩上她尾巴的人揪出來。

她昏昏沉沉太久了,若今日也這般渾渾噩噩過去,怕是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

她一連這幾日,糾結於夢境與現實,將這套逆天改命的說辭用在了自己身上,生搬硬套,卻又毫無邏輯可通。但她深陷其中,完全不可自拔。

這樣的思路,這樣的思想,完全像是受人控制,不像是她許連琅了。

今日暫得了這幾分清醒,她一定要弄清白這其中因果。

無論是夢中的神佛,還是現實中的神佛,她一度深信不疑,但清醒之後,卻又發現,神佛難信。

神佛也不可信。

眾生芸芸,有哪位真得了神佛了丁點好,既從未顯靈,又因何去信。

聳雲閣的那尊佛像尚且沒有保佑了路介明母子,憑什麼就可以這樣憑空誣賴。

她望著高空烈日,看到眼睛都有重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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