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真有鬼神。”
“那你怎知是我弄鬼?”
“那些人逃掉了,你以後的舉動我都看到了,當然知道是你弄鬼。’”
“你是他們一夥的?”
“不是,我是跟蹤一個銀衣人,把人跟丟人,迷失在這一帶山林裡,誤打誤撞趕上了這場盛會。”
“他們是些什麼人?”
“我怎知道?他們都戴了頭罩,定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下三濫,但武藝相當不錯,輕功更佳。”
“你的輕功比他們高明多了。”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此地不便,請姑娘移往大殿,請。”大殿神案上的長明燈,投射出暗黃色的光芒。黑衣女郎在拜臺上落坐,他側坐在左首的拜墊上。
“其實,說穿了不值一笑。”他正襟危坐目不旁神視:“山上夜間本來就是涼風習習,只利用岡箱口裝置了一隻音哨,風箱壓柄適宜的重物鎮住,自然慢慢壓下,風聲便可亂真了啦!灑一些麥粒,麥粒有有刺,豈不就是怪雨。巨靈更簡單,丈餘高的高蹺,加上一件大袍就活龍活現啦!心虛的人不嚇死才是怪事。”
“可是……”黑衣姑娘說:“巨靈身上的怪光“那是精煉的青磷。斗大的假頭安裝了噴煙管,不值識者一笑。”
“原來你們老道,都是用這種手段騙人的。”黑衣姑娘恍然地笑說。
“學道的人,多少會一些機械之學,窮理採微,涉獵術數。等到萬一窮途末路,難免用來騙人。”
他懶得為自己的身份辯護:“姑娘住何處?可知下山的路嗎?”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哦!訪問道長如何稱呼?”黑衣女郎含笑問,深潭似的大眼在他的臉部凝視。
“這……貧道青松。”他信口胡說。
“我姓舒。”黑衣女郎大方地說:“看來,道長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便可應付眼前的困難。如果他們不死心去而復來,你應付得了嗎?”“希望他們不要來。”
“一般說來,武林人不願冒險和具有法術的人動手的,因為勝者不武,負了臉上無光。”“人是說他們不會來了?”
“大概是的。”舒姑娘語氣頗為肯定:“你不需要幫助,我該走了。”
“舒姑娘,我送你下山。”他自告奮勇。
“不必了,謝謝”
送出宮門外,舒姑娘轉身向苟文祥嫣然一笑說:“青松道長,我有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
“姑娘有何請教?”他問。
“青松道長,你真是葛仙宮的道人?”
“我在這裡已經職了十幾年。”
“據我所知,四十歲以下的人出家或學道是犯禁的,所以在江湖行走的僧道,決無四十以下藥人,不管你是不是玄門弟子,要是在外面走動,最好不要穿道袍,不然你地給自己帶來天大的麻煩。”
“我知道禁令。”他說:“我不會在外地雲遊。”
“就算你穿了道農,也不像個方外人。”舒姑娘搖搖頭道:“至少,你沒有仙風道骨的神韻。”
“好,下次與人打交道時,我會擺出道貌岸然的神態,也許可以多騙些香火錢。呵呵……”
“你再裝也裝不出多少道貌。”舒姑娘,轉身急步走上下山的小徑。
荀文祥目送舒姑娘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淡淡一笑哺哺自語:“她是一位好姑娘。”剛準備轉身返宮,突然聽到隱隱的警鑼聲。
在鄉間,每一村鎮皆編有民壯,如有匪警,即鳴警鑼求援,附近村莊的壯丁,皆無條件地趕來聲援救應。
但不論晝夜,警鑼是不可亂敲的。
荀文祥奔上奔上富旁的山坡,循聲遠眺。西南方出現一片紅光,警鑼聲清晰可聞。
“咦!祥雲在竟會失火?”他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