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聶廷遇轉頭看著她。
唐思思也看著他的眼睛，好吧，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幹就是了！
她轉頭，看回車，兩手握住方向盤，盯著前方，稍微醞釀、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擰鑰匙啟動引擎。
聶廷遇不動聲色地盯著唐思思的動作。
「手剎……離合……」唐思思一邊嘴裡默唸，踩穩離合，將手剎放下，然後再慢慢放離合，但是，唐思思發現，自己的腳開始抖。
現在的車越來越高階，基本上已經是全自動，都慢慢淘汰離合器，只需要依照車的效能，開車，加油就可以走了，但聶廷遇給她的這輛車分明樣式還是比較老套一點的，所以唐思思也按部就班地一點點學。
離合器放完之後，唐思思慢慢地開。
腳繼續抖——唐思思努力忍著。
「蝸牛。」沒想到，旁邊的聶廷遇吐出兩個字。
唐思思臉上一窘，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一慌：「我、我會開快一點的！」
聶廷遇不說話。
唐思思暗搓搓給自己打氣：加油啊！不要在二哥面前丟臉，嗚嗚！
她踩下油門，加快了速度，再換擋，又繼續踩油門開車。
她沿著車道一直開著，但貌似這腳抖得？？？
腳給我停下來啊！
唐思思沒想到在腳抖得如此厲害的情況下，車還能順利開著走，但後面爬上坡的時候，她似乎放離合器一下子放太多，乃至於直接熄火了。
由於慣性，唐思思和聶廷遇往前一傾。
聶廷遇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拉住唐思思，才緩衝了一下她的衝擊。
「謝謝、謝謝二哥！」唐思思緩了一口氣，拍拍胸口，看著聶廷遇，「我、我再試試。」
聶廷遇點頭，眼神看著她：「放鬆。」
「嗯嗯！」唐思思點點頭，她稍稍抬起自己的腳，心中忍不住啜泣了一下：腳還在抖、一直抖啊！怎麼放鬆？
嗚嗚，我也想放鬆，可是腳不聽話！
唐思思硬著頭皮繼續開，但腳還是軟了，一直抖，比第一次開的時候更差，開出十米不到，就已經熄火了。
唐思思洩氣地兩手搭放在方向盤上，然後轉頭看著聶廷遇，忍不住流下不爭氣的淚水：「二哥，我腿不聽話，一直在抖，嗚嗚……」
聶廷遇看著她，揉了揉她的頭，算是安慰：「下車，哥給你揉揉。」
唐思思搖搖頭，擦掉眼淚。
「學不會沒關係，我給你配個司機。」聶廷遇說道，「下車。」
他沒等唐思思答應還是不答應，直接下車，然後繞到駕駛座那邊，給她開啟車門。
唐思思解開安全帶，然後下車，但沒想到這腳肉眼可見地抖，軟得不像話，她剛下來，就已經腳軟得往前一撲，聶廷遇瞬間接住她。
「休息。」他說著扶著她去休息室那裡。
唐思思撇撇嘴，安靜地坐在他的身旁。
聶廷遇在她面前蹲下來，用心地給她揉了一下小腿：「你已經做得很好。」
唐思思灰心喪氣：「沒有，我連車都不會開……」
聶廷遇面無表情：「那車改裝過，不是普通的越野車。」
唐思思低頭看給她揉小腿的聶廷遇：「什麼意思？」
「裡面有炮彈武器。」
「然後？」
「很重。」
「再然後？」
「我還給你加了負重。」
「？？？」
「所以你開不動。」
「……」
「腳抖很正常，不抖不正常。」
「！！！」
能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