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飯碗不過是個乘著穢物的木板,木板腐朽到隨時可能破碎,縱使削尖了也無法用來戰鬥,更何況連削尖都乘問題了。
當然了,這“飯碗”也不能用來挖隧道,也不可能開鎖,卡基司的商人個個狡詐,所設立的監獄當然面面俱到,幾乎不留有一絲脫逃的機會。
“而且……就我們兩個,佔領……?”我猶豫道。
“別放棄,總會有法子的,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嘛。”
“咯~!”“飯碗”被送來了。
送來?根本是丟進來的,而且是由運輸帶跌落,想綁架個人硬逼他開門都沒辦法,當然裝肚子痛、被圍毆或是被性侵害,一樣是無人問津,若真的發生了也就只有病死一途,瑪德列就把幾個舊室友勒死,當然他不會勒死我。
我們爬著過去,拿起自己的“飯碗”,因為沒有筷子、刀叉,只能趴下去以嘴進食。
食物……只不過是將近腐爛的餿水飯菜,但在那種情形下,實在無法多求了,大部分的人會因此消磨意志,最後喪失了逃生的慾望,所以想逃就得打鐵趁熱,我怕若在住上幾年,會跟那些活殭屍沒什麼兩樣。
飯後,我們回到了原先的話題,我實在不願意想像長住下去的結果。
但我們又能怎麼辦呢?東西在被捕獲時就已經充公,包括我的愛弓“歐菲丁”在內,還有那兩條可愛的小蛇,而瑪德列也失去那對有如第二生命的吸血銀斧,他似乎因此而虛弱了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太陽終於由海面升起,我們居處的牢室,窗戶正好面對著東方偏南,在陽光的禮遇下溫度漸漸的回升,但為了保持體力,我們仍到了日上三竿才開始活動。
這時候,外面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一些鎖鏈拖在地板上的聲音,我們判斷了聲音傳達的訊息,瑪德列伸出三隻手指,示意有三個人,我點頭表示同意。
這三個人很快的走來,我們的牢門忽然被開啟來,看來他們的目的在這裡,我們大概也猜到是新室友的傳送,因為前一個室友才被瑪德列料理,所以這個“寢室”還有空位子。
那個被拖進來的人渾身是血,血液幾乎已經幹了,衣服緊貼著面板,他的毛髮很長,可以猜測入獄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日了。
兩個獄卒將他丟了進來,他也不反抗,因為反抗需要浪費體力,而被摔大不了只是皮肉淤腫,他就像死了一樣,趴在原地不動。
我們也不去理會他,三人就這樣趴坐在囚室內,等待著太陽的西沉,再等待著再度升起,直到傍晚時分,飯又被輸送帶送到飯碗上,我們三人才同時以飛快的速度,取走自己的份量。
在這個時候搶到別人的固然很好,但是若沒有在第一時間內獲得,就不會從對方手中掠奪,因為那隻會更耗費體力。
我仔細的觀察這位新室友,以他剛才度速度看來,應該年紀還很輕,至少不會超過三十,應該是人類,因為並沒有不同的特徵,不知道他身上的血,是來自何方?
我終於忍不住問道:“這些是你的血嗎?”如果是,很難想像他如何保持體力。
那人一徵,顯然訝異我會跟他交談,但他卻也回答道:“也許有些,但大部分是那三個豬玀的。”
一猜就知道是室友互殘,但多對一的情況常常出現,是什麼事情讓他一個人不計體力的消耗,將其餘的室友放倒。
他顯然知道我的疑問,說道:“你們是新來的吧?聽過‘獄囚血鬥’這種競技遊戲沒有?”
我跟瑪德列一起搖頭,那人說道:“這是一種讓囚犯跟囚犯對戰的遊戲,再讓外圍的人下注,對他們而言,這反而可以消除髒亂,又可以供應餘興節目。”
我知道他所說的“他們”,是指“卡基斯”王國中的商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