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彰公道!”說著拔出號劍道:“汝有何遺言?”
楊盆大罵道:“吾倭國男兒,雖死不服,倘得一存者,終須滅汝等病夫之國,豬狗之邦!”葉飄零大怒,揮劍直刺過去。但見得血花飛濺,一人慘叫一聲,軟倒在地。眾驚而視之,乃夏侯雪也。葉飄零忿恨之下,使盡全力,三尺劍透體而入,直沒及柄,劍尖從夏侯雪背心穿出,刺入楊盆右肩。眾人盡皆呆了。
張苞大叫道:“夏侯阿姨!”急忙上前扶住,但見血流如泉湧,從胸背兩邊噴出。葉飄零急道:“軍醫何在,速為夏侯將軍治傷。”夏侯雪慘笑道:“陛下不必了,罪臣早已失身倭人,楊盆縱有千般壞處,與罪臣卻有六年夫妻之情,不能親見他死於身前。”一口氣提不上來,張苞急忙抱住。
夏侯雪道:“苞兒,阿姨對不住你父親,現在要去見他了。”張苞只是垂淚哭道:“老張他不會怪你的。阿姨,你不要去見老張。”夏侯雪悽然笑道:“傻瓜,不去是不行的。雪兒……雪兒……”慕容秋水連忙抱過楊雪川田子,送到夏侯雪身前。夏侯雪撫摸女兒臉蛋良久,斷斷續續道:“陛下……聖明,萬乞照顧我兒……我兒,她與中華……毫無仇恨,她是……是……”葉飄零自知漢女無救,心下悵然,見夏侯雪始終說不下去,介面道:“朕決不視她為倭種便是。”
夏侯雪展顏一笑,昔年神采似乎又恢復了三分,望著楊盆道:“楊盆,你好,你好……”頭一歪,倒在張苞懷中。葉飄零輕輕拔出號劍,轉向楊盆道:“中華兒女,自是情深意重,奈何攤上了汝這禽獸!”楊盆冷笑道:“休得惺惺作態,此女乃是漢豬之身,吾從來不放眼裡,如此纏纏綿綿,吾但嘔吐不已!汝速速下手,吾但求一死,再無復言!”
早有張苞怒起,拔出佩劍要斬。葉飄零喝道:“且慢,此人血債累累,自知難活,故求輕易而死,世上豈有如此便宜之事!,汝等自可提去,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欲砍欲剁隨意,萬萬不可傷其性命,待朕仔細思量,此人之罪,該當如何炮製!”令將楊盆押下,又令大軍分途再搜倭土,將倭國逃匿男子盡皆誅殺。
眾將領命而行。葉飄零思忖一夜,與張苞、武安國、王修道:“楊盆之罪,萬死猶輕,若肯屈服中華,自悔其過,朕尚可教他速死,今日落敗,猶敢輕漢,朕豈能遂其心意,可押回中土,每逢出征,皆拿他開刀祭旗,直到中土清平之日問斬不遲。”三人稱是。
第二日再來提取楊盆時,早無蹤影。葉飄零問看守軍士現被提誰人之處,對曰:“陽平郡主一早提楊盆出去,說是要報父仇。”葉飄零道:“紫荑這孩子也知道要報父仇了,該當嘉獎!”與眾將往張紫荑帳中而來,卻不見一人。
眾軍皆異道:“紫荑莫不是怨憤過度,欲於無人之處以奇法炮製?不得親觀,生平之憾也!”正議論間,有楊盆挾紫荑來到,盡皆衣冠不整,頭髮散亂。小卒飛報進來,葉飄零方欲開言,楊盆哈哈大笑道:“葉飄零,此人乃貴國郡主,當得起金枝玉葉之身,吾只許她黃金十兩,便甘以身許,寧願冒險相救!吾蛟龍探海,玩到透頂,此女尚且不足,汝妄言中華如何高貴,原來下賤至斯!”葉飄零怒道:“汝亦男兒之軀,屢慾女兒相救,是何道理!”
楊盆哼了一聲,將紫荑推了開去,只聽得嚶嚀一聲,紫荑摔倒在地,楊盆冷笑道:“朕乃堂堂大倭應神天皇,此等賤人,豈配救我!”葉飄零雙眉倒豎,怒火急湧,恨道:“朕不殺汝,朕不殺汝……”一連說了幾十次才道:“將楊盆施以宮刑,去其汙濁,囚禁中土,出征之日,開刀祭旗。楊盆聽者,汝最好每日燒香懺悔,但盼中華大地少幾場征戰,汝便可少挨幾刀!”喝令押下,提起張紫荑,怒道:“汝堂堂名將之後,焉敢崇洋媚外,貪戀錢財,屈服倭狗,有辱國體?”
紫荑不敢作聲,縮作一團。葉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