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此時,一個人影在狹窄的過道內微微動了動。他的一隻耳朵附在沈臨風所在的房門前,像是在仔細聆聽著裡面的動靜。
燭光將此人的身影拉的老長,片刻後,他緩緩轉身。隨之而見的,是一張極為滄桑的臉龐。他將身體微微轉動,只見忽明忽暗的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赫然在目。
此人,正是沈臨風白天所見的客棧“掌櫃”,他伏在門旁聽了許久,見屋內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之後,便悄然離去。
影隨身動,步伐穩健,來去皆未發出半點聲響。
丑時,溧晟城區兵防大營。
營牆結實厚重,牆頭上插滿了各種鋒利的尖刺。營門前,兩個木架支起了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晚風吹拂,火焰“呼呼”作響,讓整座大營增添不少威嚴之感。
“喂,什麼人?給我站住!”一隊巡邏計程車兵將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攔在了門外。
“放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馬車,趕緊讓開!”
巡邏計程車兵面色一怔,可能是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心裡根本沒把這馬車的主人放在眼裡。
“唰!”的一聲,士兵已將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
“老子管你是誰,現在是宵禁時間,任何人都不得在此逗留!趕緊滾,趕緊……”
“鐺啷!”士兵話未說完,只見一塊金燦燦的金牌突然從馬車內丟了出來。
士兵先是一愣,隨後彎身將那金牌撿起。牌身厚重,乃是真金所制。牌面邊緣花紋精緻,其上雕刻著“林壯”二字。
士兵雖不認得這“林壯”是誰,但這沉甸甸的金牌拿在手裡卻摻不得半點的假。
“拿進去通報一聲。”
“是!”
片刻後,一名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將軍從軍營內快步的走了出來。待行至門前,剛剛領頭的巡邏士兵急忙俯身施禮。
將軍哪裡有時間去搭理這名守門計程車兵,他越過眾人,直接走到馬車旁。
“屬下南陽溧晟城區駐防將軍,參見林公子!”
此言一出,剛剛攔下馬車的眾士兵全都愣在了原地。尤其是剛剛出言不遜的那名士兵,此刻宛如置身冰窟一般,渾身不停地顫抖。
馬車垂簾微開,隨後一名體格奇肥的男子從車內鑽鑽了出來。為首的將軍面色一愣,遂將目光投向了同樣滿臉疑問計程車兵們。
“林,林公子,您這是怎麼了?”嚴標看著臉頰上貼著一層厚厚紗布的林壯問道。
林壯麵色不善的來到眾人面前,至於嚴標則是全程點頭哈腰,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林壯冷哼一聲,隨即繞過嚴標走到了剛剛出言阻攔計程車兵面前。那士兵彷彿是耗子見了貓一般,雙手左抓右撓,就是不知到底該放在哪裡好。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處置,反正我不想再見到他!”說完,揚長而去。
士兵彷彿是洩了氣的皮球,身子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來人,押下去!”
“將軍,將軍饒命啊……”嚴標看著漸漸遠處計程車兵,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一名膽大的隨從心中好奇,遂附在嚴標的耳旁低聲問道:“將軍,那是何人啊?”
嚴標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說話之人,隨後冷冷的回了一句。
“瘟神!”
議事堂、平日裡都是嚴標在此與諸位手下商量軍政要事。然而此時位於的正中的那把將軍椅,早已被林壯給獨自霸佔。
嚴標小心翼翼的坐其身側,片刻後,見堂內氣氛尷尬,遂開口問道:“林公子,不知您深夜來我這小小的溧晟軍營有何貴幹啊?”
林壯淺飲杯中茶,看他臉上的表情,彷彿是在說:“你總算是問到了點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