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強姦民意的竊賊!”
幾百年後,在里斯本的一間小房子裡,自稱是阮家嫡系子孫的持不同政見者阮福晪,正在奮筆疾書,在關於正月民眾請願事件的描寫,他根據自己掌握蒐集的材料做出來了這樣的結論。
“以李守漢自己標榜的對軍隊的掌控,和對河靜地區的控制能力,如果事先不知道此事的話,那些請願的民眾,能夠如此輕易的進入到核心地區?他的將軍府?如果事先沒有安排好,在李守漢拒絕了民眾的要求之後,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做出瞭如此激烈的反應?”
“列位,小老兒先走一步了!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將軍!小老兒雖死,然一點忠魂,依舊會化作長風,圍繞我軍南下之戰旗!望將軍早日揮師渡江,百戰百勝!”
說完,廖三爺便一個箭步直直的向旗杆衝去,他的目標,便是旗杆的基石,意圖要進行死諫!
老人的舉動,令所有在場的人措不及防,眼見得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就要血濺當場,很多膽小的人將眼睛閉上,他們不忍心看到老人腦漿迸裂的那一幕。
躲在將軍府大門內偷看的李秀秀也是將雙眼緊閉,嚇得花容失色。
在廖三爺身後,十幾位老人也是毅然決然的跟隨著,“家園被毀,祖宗墓廬被辱,我們有何面目苟活於世?!”
就在廖三爺那顆花白的頭顱即將碰撞上旗杆基石的那一剎那,斜刺裡一隻大手拉住了他的袍帶,猛的向側面一拉,廖三爺不由得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為啥不讓我死!?”他老眼裡滿是淚水。
那邊,十幾個老人也被近衛營的幾名執勤士兵攔住。
胡禮成從人群中分開眾人跑了出來,“各位老丈!咱們千難萬險都熬過來了,卻為啥行此短見?”
“恩公!”因為胡禮成捨棄家財,仗義援手,救下了這些人,在江南難民眼中,胡禮成便是他們的恩公。“將軍大人不肯出師南下,為我等出頭伸冤,小老兒等此生難以苟活於世,索性,便以此殘軀,祈求將軍能夠體諒我們!”
葉淇將廖三爺扶起,撣撣身上的泥土,老人們的此番舉動,也是大大超出他的意料。“這是哪個混蛋在下面鼓搗的?!真是出了人命的話,我看誰擔著這份責任!”
儀門內,滿院子肅立的文武官員也是臉色煞白,在戰場上殺人不算啥,可是,看著一個白髮老人,就這樣一頭碰死在你的面前,但凡有些心肝的人,都要為之動容。
“大哥哥!你就答應那些老人家的要求吧!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你的面前?”秀秀跑到李守漢的面前,滿臉懇切的搖動著他的手臂,站在守漢身後的鹽梅兒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不豫之色,但是旋即消失了。
“我等懇請大人順應民意!”在安天虹等人的帶領下,在院內肅立多時的文武官員們紛紛撩衣跪倒,山呼要求李守漢順應民意,出兵討伐南方,為受難同胞報仇,順便拓展一下自己的生存空間和地盤。
“列位請起!”李守漢輕輕推開秀秀的一雙玉手,伸手在空中虛扶一扶,但是,那些跪在院子裡的文武官員們心裡很清楚,如今的時刻,便是自己升官發財的關鍵時期,一旦李守漢同意了南下的軍事行動,那麼,靈江以南的土地、森林,以及眾多的人口帶來的市場,在場的袞袞諸公,未嘗沒有染指的機會。
“大人不肯順應民心軍心,我等寧願跪死在大人面前!也不願意大人揹負上罵名!”
“請大人不要拘泥於小忠小孝,而是為我華夏一脈考慮,順應民心!”李沛霖一隻腳還沒有邁過門檻,就已經高聲疾呼起來。
“卿等不知。”
“李守漢的這一句話,被很多文字材料記載了下來,在這毫不起眼的四個字裡,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