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在唇上點了幾下,一副愛睏的模樣。
他發出聲音,這次是大聲的說話:
「多謝封少爺賞的一百萬兩,小廝,進來把封少爺領出去,封少爺要回府了。」
封天炬無法置信的瞪著印殘月。
敢情印殘月這個大膽奴才是在趕他回府?
「你在趕我回府?」
印殘月笑得十分虛假,「封少爺,你說的是哪兒的話,我感謝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敢趕你回府。只是你只買我一夜,可沒買我第二天,所以天亮了才請你回府休息,我這床榻還得收拾收拾,今晚有另一個客倌要來宿。」
他說得就像他是男妓、封天炬是恩客一般,兩人共度一宿過後便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印殘月竟敢這樣對他說話,還說這種大膽妄為的話,簡直是向天借膽!
封天炬僵直身子,全身都在冒火般的低吼道:「寶兒,我憐你、疼你。不代表我就會坐視你這麼無法無天不管!」
「是啊,殘月多謝封少爺昨日的夜宿,若是封少爺覺得殘月昨晚的表現還好,歡迎你再來宿我。」
氣到幾乎是咬牙切齒,封天炬不怒反笑,迸出一陣冷然的笑聲,那笑聲足以令人凍結。
「說得好,我倒忘了你只是個人人可睡的下賤男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只要有錢,誰都可以睡你。」
他惡意的侮辱印殘月聽而不聞,反倒是比著門口送客意味不言而喻,擺明不把他放在眼裡,更別說聽他的話了。
「封少爺請,殘月累了,要休憩了。」
封天炬青筋暴凸轉身就走,將門大力的合上,離開昨夜和印殘月恩愛萬分的地方。
「嗯……嗯……」
女人的嬌吟聲讓封天炬這樣喜好女人陪伴的男人應該樂於再和對方溫存下去,但是封天炬卻陰沉著臉翻身下床。
他的小妾衣衫不整,不解的望著他。
封天炬吼道:「穿上衣服,別丟人現眼了!」
什麼京城名花,根本就不及那一夜印殘月又美又媚的表現,更別說印殘月雪白的面板是何等滑嫩。
他將自已的衣服穿上,心情陰晴不定的回到自己獨居的室內,忍不住拍桌發洩怒氣。
他還記得印殘月咬唇承受他時有多麼美豔、低泣的嬌吟聲有多麼動聽、聲聲喚著他的名字時又有多麼柔媚。
「可惡!」
他憤恨的咒罵著,不由自主的輕撫著下身,從那一夜夜宿過印殘月後他就慾火難消,但是他那些美豔的小妾根本滿足不了他身體的渴求,還讓他在相形比較下倒盡胃口。
他的下身硬挺,想起印殘月軟熱芳香的口舌與他交纏、緊窒的深處容納著他,他的慾望就像要爆發一般令他難耐。
「可惡至極……」
他知道要找誰才能解得了這種要命的狂熱,而這個人就在妓院裡等著他,他不但豔麗可人,主動跨坐在他身上時更是風情萬種,他擁有的女人中沒一個比得上他分毫。
「我真的是瘋了,瘋到底了……」
他簡直到了厭惡自己的地步,但是印殘月又讓他神魂顛倒,再也顧不得理智。
他走到書房,從幾個暗櫃裡拿出大把銀票塞進自己的懷中,頭也不回的走出封府。
在夢香樓裡,只要有錢就是大爺,更何況像封天炬這樣一擲千金的人何其多,所以藍齊並不會見錢眼開。
「我說我要夜宿印殘月,懂了嗎?」
藍齊心笑嘴也笑的媚聲道:「封少爺,你說這麼大聲我怎麼會不懂,只是殘月在初夜被你那麼疼愛,全身現在還痠痛著呢,不宜接客。」
聽到這麼拙劣的藉口,封天炬氣得臉通紅。「胡說八道!那一夜我有沒有傷到他我自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