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爺請印二少爺到別館賞花。”
這是封天炬惡意的羞辱,印殘月這些天己被折騰得疲累不堪,他虛弱的接過請柬,明知只是羞辱,卻要感激封天炬願意見他。
“多謝封少爺邀請,我立刻就去。”
印殘月沒有辦法穿新衣,稍有價值的東西已被債主強行拿走,他穿的這件衣服,因為一再補丁,看來像僕役穿的才沒被帶走。
這次僕役沒再為難他,帶他進人大廳就出去了。
他在大廳等候許久,才見封天炬掀簾出來。
看到封天炬的那一瞬間,他的呼吸登時一窒,他比他記憶中更高壯、更英挺了。
他想朝他奔去,卻要壓抑這種渴望,封天炬有妻有妾,自己怎能再與他沾染上?他低下了頭,握住自己顫抖不已的手,低語道:“多謝封少爺邀請我來賞花。”
“聽說你前些日子病得沒辦法來賞我別館的花。”
聽得出他話中的責難跟嘲笑,他連頭都抬不起來。“我前些日子的確病了,燒都退不下去。”
“我看你還沒死啊!我還以為這次請你,你又要推三阻四的不肯來了。”他說得惡毒,然後是一陣大笑。
在他惡毒的笑聲中,印殘月將自己縮成一團。
為了兄長,為了家中的生意,再大的羞辱他也 不能反抗,他問:“封少爺,關於我們兩家合作的事〃
“你給我站起來!〃封天炬不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大聲命令他。“你穿這是什麼衣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進我別館作客的人,全是路邊的乞子;你不把自己瞧在眼裡,也得把主人瞧在眼裡!你好大的膽子,這樣做是在羞辱我這個主人嗎?”
印殘月也知道自己的衣服很不體面,他聽話的站了起來,眼裡有著羞恥的淚水。“因為急急忙忙的過來……求封少爺原諒。”
“脫掉!〃
聞言,印殘月吃驚的抬頭,他不敢置信會聽到這種話,封天炬此刻的表情冷酷如冰。
“我叫你脫掉沒聽到嗎?〃’
他怎麼可能在大廳脫掉衣服……
他揪緊衣襟,又羞又驚的道歉:“是我不對,穿了這件衣服過來,我立刻回去換一件……”
封天炬嘴角一揚,他的冷笑像刀一樣傷人,但仍比不上他的嘲弄令印殘月難受。
“你這賤貨!都被我睡過幾次,還裝得聽不懂:我看你是不懂什麼叫陪宿吧?我今日非得好好的教教你不可!〃
印殘月愣在當場,封天炬已大跨步的來到他身前,印殘月還來不及尖叫,他的衣服已在封天炬的撕扯下成了碎片。
“不只賣我送你的衣服,我找你來,你也推三阻四的,我叫綠玉陪我你就要脾氣;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分嗎?賤貨!憑你也敢跟綠玉吃醋,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
耳聞他罵了自己兩次賤貨,印殘月的心跳差點停止。
心跳得一下比一下慢,但是腦海中彷若有什麼畫面呼之欲出,那些模糊的影像是那麼狂暴的在他腦海中橫衝直撞,他的頭像要裂成兩半似的痛得他臉色發白。
“憑你這不知身分的賤人,也敢說出你愛我這種不要臉的話。” 有些對話從他的腦海裡掠過,卻因速度太快,他無法聽清楚,可一字一句都令他心悸。
“對不起!少爺,對不起,是寶兒不對,你不要不理寶兒,少爺!少爺……”
苦苦哀求的聲音充滿擔憂與失落,苦楚自內心進了開來,他的眼角不禁淌下淚水。
“少爺……”
他的聲音嘶啞,像從內心深處發出的聲音,但這聲音卻是如此的破碎,彷佛一顆心也跟聲音一樣碎成片片。
封天炬厲聲道:“印殘月!你不必假惺惺的流淚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