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道君,就秉性而言,周浩然孰與明惠純良?”
“這……”敬盧沉吟,然後話鋒一轉,“這些你都口說無憑,教我如何相信你?”
“晚輩並非是木搖宗弟子,但曾受貴宗兩任掌門的恩惠。所言所行,皆出本心。信與不信,全憑道君決斷。”
“你想借助老夫的能力幫助周浩然?”敬盧突然問道。
果然是活了很久的老狐狸,幾句話就被他猜中了原委。秦悅眸光閃了閃:“非也。晚輩只想請道君主持公道。”
“我許久未出洞府,也不知外面情勢如何了。也罷,既然你都找上了門來,我就勉為其難地去看一看。”
秦悅偷偷地長舒了一口氣。
敬盧說,先前那盤棋花費了十幾天的時間,現在事出緊急,一刻都不能耽擱,讓秦悅乘著他的飛舟一同前往木搖宗。
敬盧如今是元嬰後期的修為,秦悅搭乘著他的飛行道器,速度自然比自己的木蓮快上了好幾倍。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雲朵飄飄穿梭眼前。滋味難言,恍如乘風破浪,直奔九霄。秦悅不禁想到:難怪人人都想提升修為。原來修為高深者駕馭道器,感覺是這般奇妙的。
飛舟之功,不過兩天,就到達了木搖宗的山門口。秦悅抬眸望了一眼“木搖宗”這三個大字,第一次走進了這個和自己有著數度因果的宗門。
走過了半個山頭,才見到幾個修士。敬盧把他們招來問了句:“今日門內怎麼這般冷清?”
敬盧幾十年未出洞府,被問的又剛好是新進的弟子們,不知曉他是門內的長老。幾個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面前這位長者是什麼身份。許久才有一人走出,行了一禮,道:“弟子行遠,拜見前輩。明惠師祖今日自封掌門,正在主峰正殿舉行祭典。”
秦悅有點欣賞這個叫行遠的人。在一群人中,只有他敢走出一步,把事情交代清楚。說話有條理,又不失禮數。
而敬盧則心裡一驚,連忙問道:“何謂‘自封’?”
行遠吞吞吐吐:“弟子……也不知。大抵是因為周浩然師叔的呼聲太高,把她給逼急了。”
敬盧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拉上秦悅,匆匆忙忙地往那裡趕。
此刻正殿裡的明惠剛剛唸完一首祭詞,正準備拿掌門的印璽。突然有一個身著道袍的男子衝出來,大喊:“敢問師叔,你此等行徑,與篡奪掌門之位又有何異?”
明惠頭也沒回,信手甩出了一道靈力。剛剛喊話的男修被擊中,立馬鮮血淋漓,仰倒在地。
眾人心有慼慼焉,不敢再多言。這時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人,神情激昂:“師叔為何不等周浩然師兄結嬰歸來,再公平決出掌門得主?師叔是不敢嗎?”
可惜他話音剛落,也被一道飛來的靈力打傷。他早有設防,傷得並不危及性命,但傷口很深,極為可怖。
明惠轉過身來,看著殿內眾人,冷豔的面龐上帶著悠閒的笑意:“還有誰,對此事有異議?”
眾人低下頭,敢怒不敢言,場面一時沉寂下來。明惠勾著嘴角,冷冷一笑,眼底盡是不屑。
這時門外一個沉著的男聲劃破寂靜:“本座有!”
75阻明惠繼任掌門位 助浩然協理木搖宗1
第五十章:阻明惠繼任掌門位,助浩然協理木搖宗
眾人齊齊望向門口,只見一個修為高深的長者大步流星地走來,他身後跟著一個面帶笑意的女修,後者堪堪結丹後期。
別人沒見過敬盧,明惠卻是認識的。又聽清了他剛剛那句“本座有”,尚且不明白原因。不過她驚訝過後很快反應了過來,施了一個平輩禮,道:“不知敬盧長老前來所為何事?”
她和敬盧都是元嬰期,按理說,行平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