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不知道得弄到什麼時候了,趁著還沒開始,先給你打個電話。”
“小年夜晚上還有工作?難得你也開始這麼忙了。”葉喬看了一眼手錶。
“怎麼說得我原來都遊手好閒一樣?”何煦明顯有些不滿。
“沒有啦,我是欣慰我家弟弟終於走出象牙塔,接觸社會擁抱廣闊人生了。”葉喬打趣道。
“差不多得了。”何煦語氣無奈,轉移話題道,“你們快殺青了吧,這幾天拍攝都順利?過年前能按計劃回家嗎?”
“能,一切順利。”葉喬也不再開玩笑,開始正經打探情報,“舅舅舅媽今晚有說起我嗎?”
“當然說了,我媽一直惦記著你好幾年沒在家過小年了,幸好今年過年能回家。說你下午給家裡打了電話。還說你終於交男朋友了,過年還會帶回去給他們看……反正念叨了一大堆。至於我爸——還是老樣子,臉色嚴肅。”
其實何維明何止是臉色嚴肅。因為何太太一直都對作為演員的楚言之印象非常不錯,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能成為自家外甥女婿,高興得說個不停。她每興致極高地說一句,何維明的臉色就黑一分,何煦在一旁看得心裡好笑卻又不好接話。
葉喬想起自己一會兒還得跟舅舅打個電話就有些頭疼,偏偏何煦追問了一句:“怎麼不說話了?被嚇著了?”語氣裡還隱隱有些幸災樂禍。
葉喬輕哼一聲,使出殺手鐧:“看來你心情不錯嘛,跟晴天怎麼樣了?真的不要我幫忙?”
何煦立即被踩著七寸,開始轉移話題。姐弟倆又閒聊了幾句,言笑間何煦似乎已經到了秦雄的工作室,兩人便道別了。
葉喬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方才一心和何煦說話還不怎麼覺得,現在一掛電話,就覺得冷風不住地漏進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躊躇片刻,還是決定先回去吃完飯補充點兒能量,再打電話給舅舅。
結果一進屋,就發現原來坐在桌子另一邊和馬強喝酒的陳易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楚言之旁邊。葉喬過去叫了聲師父,陳易安樂呵呵地應著:“喬喬快坐。”
室內暖和多了,葉喬坐下的時候滿足地搓搓手,楚言之察覺到了,伸手過來一握,立即微皺了眉:“吹了冷風?手這麼涼。”隨即就拿了她的碗去盛熱湯。
葉喬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陳易安已經笑眯眯地在旁邊搖頭晃腦。這是他發表“演講”的前兆。
果不其然,他清了清嗓子,示意楚言之和葉喬往他那邊兒靠一點,然後低聲開口:“為師想起十年前咱們三個第一次聚齊的時候了,那時候還沒流行‘氣場’這詞兒呢,我就覺得你們倆站一塊兒的感覺特別對。當初也覺得特別惋惜。不過你看,我說了緣分妙不可言吧,咱們這不是又聚齊了麼,你們倆也好不容易總算到一塊兒了,多難得,多好啊。來來來,必須和我喝一杯啊!喬喬你不喝酒就以茶代也行。”
楚言之隨即接話:“應該的,而且應該是我們敬師父,我們能有今天,實在應該多謝您。”
他給葉喬倒上茶,兩人一起舉杯。
葉喬聽了陳易安的一番話心裡感動,不過嘴上依然說笑著:“沒想到師父您也這麼會煽情。”
陳易安得意道:“那當然。我這也是在為做證婚人排練嘛,放心,到時候會更煽情的,你可別把妝都哭花了。”
葉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證婚人?”
陳易安一愣,轉頭朝楚言之佯怒道:“言之你搞什麼,還說邀請我當證婚人,我高興了一晚上,結果搞了半天不是你們倆商量完的結果啊?”
楚言之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轉頭看葉喬:“還有,我說喬喬,難道師父當你證婚人你不樂意麼?那你還想找誰當呢?”
葉喬噗嗤一聲笑了:“當然樂意啦,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