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親兵招了招手,將一名親兵招到了身邊,對他說道:“你且先回一趟渤海,看看我父親的傷勢有沒有好轉!記住,問清楚了立刻就回來告訴我!明白嗎?”
那名親兵也是跟隨張頜父子多年的老兵了,對張雄的命令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立馬便是抱拳領命,掉轉馬頭就是趕往渤海。在旁邊的毌丘儉見了,也只能是無奈地笑了笑,不過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孝心,他也不好說什麼,當即便是指了指前面的高陽城,對張雄說道:“張少將軍!我們進城吧!”
連日趕路,要說張雄不累,那肯定是假的,加上他一路上都在擔心父親的身體,現在早就是身心疲憊,巴不得趕快進城休息,所以對於毌丘儉的提議也是點頭同意。當即兩人便是帶著大軍直接開到了高陽城的城mén口,那五千白馬義從也是在兩人身後排開。
可能是因為之前幽州之戰的緣故吧,高陽城的城mén緊緊關閉,一副嚴防死守的樣子,可毌丘儉和張雄抬起頭,往城頭上望去,卻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毌丘儉眉頭不由得一皺,回過頭對身後的親兵喝道:“你!去叫mén!”毌丘儉畢竟是將軍,這叫城mén的事情,自然不能親自去做,所以也是直接發給了手下的人代勞了。
那親兵聽到毌丘儉的命令之後,便是直接上前一步,朝著城頭上就是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快快開啟城mén!”
親兵顯然是經常做這種事情的,聲音比起一般人都要大得多,可親兵的喊話卻是在高陽城頭上回響,回答他的,卻只是呼呼的北風吹動那幾面曹魏旗幟的聲音。那親兵連著喊了好幾遍,卻是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覆,這下那原本就是憂心沖沖的張雄有些惱怒了,哼道:“這高陽城的守將是什麼人?怎麼他手下的兵竟然如此散漫?這萬一要是敵軍來襲了怎辦?”喊了這麼多遍,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顯然這高陽城內的守軍都沒有在城頭上待著。
“咦?”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聽得張雄這麼一說,毌丘儉突然臉sè一變,抬頭朝著城頭上張望了好一會兒,一雙眼睛閃過jīng光,失聲驚呼:“不好!出事了!”
毌丘儉突然蹦出這麼一嗓子,讓旁邊的張雄也是嚇了一跳,而彷彿是為了驗證毌丘儉的話,之前一直在城頭上飄dàng的曹魏軍旗呼啦一下,竟然從城頭上掉了下來!還未等軍旗落到地上,就聽得城頭上跟著響起了一聲梆子聲,原本空dàngdàng的城頭,轉眼間就是站滿了人影!又是嘩啦一聲,原本掛著曹魏軍旗的旗杆上再次揚起了一面旗幟,卻是一面黑sè的軍旗,上面書寫著兩個大字:“西秦”!
“中計了!”見到這面軍旗亮相,這下不僅是毌丘儉,就連張雄也是反應了過來,兩人立馬就是掉轉了馬頭,對著身後的白馬義從喝道:“退出去!退出去!全都退出去!”
雖然兩人極力想要讓兵馬在最短的時間內遠離城頭,但他們身後的大軍可不是個xiǎo數目,那是整整五千白馬義從啊!儘管白馬義從訓練有素,但突然發生如此變故,就算是白馬義從再如何厲害,也不得不出現一段停頓!而就是這麼一段停頓的時間,從城頭上已經是發shè出無數的箭矢,鋪天蓋地地往白馬義從的軍陣中傾瀉!
白馬義從乃是清一sè的輕騎裝備,這就意味著白馬義從不可能像一般士卒那樣配備充足的護甲。這一通luàn箭shè下,城下立馬就是響起了一片將士們的慘叫和戰馬的嘶鳴聲,至少也有一兩百人慘死在luàn箭之下,那些被shè傷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不過總算白馬義從也是天下有數的強兵,在經過最初的慌luàn之後,很快便是按照毌丘儉和張雄的命令,往後退出了一大段距離,逃出了城頭弓箭的攻擊範圍。抬頭看著城頭上那密密麻麻的兵馬,毌丘儉和張雄都是滿臉的驚慌神sè,毌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