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哩。
“金少安。”
“孟廷。”
兩人伸手一握。
這男人的面板好柔軟,手指好修長。
她的柔荑好光華細緻。最妙的是,她沒戴戒指。
小心,孟廷。男人,拒絕往來戶。記得嗎?
該死,金少安,你又色性大發了。別忘了,你要痛改前非,不再遊戲人生。
兩個人不約而同變冷淡起來。
“對不起,我要看書。”她說。
“我也是。”
又不約而同自提袋中拿出一本書來,翻開,一本正經卻毫不專心的閱讀。
時機這麼不湊巧,如果不是她剛遭情變,心情鬱卒又對男人怕怕,不想立刻結交異性,遇上如此一俊男——他似乎很友善、風趣,旅途上多個伴,多好。
不過若沒發生那件事,她也不會登上這班飛往巴黎的飛機了。
她看起來,感覺起來,和他曾交往過的女人都不同。
不過,他每次都有“這次一定不一樣”的感覺。而每次不是草草結束,就是不歡而散。
為什麼真愛如此難覓?是他對選擇異性太低能,還是他根本不適合安定下來?
這趟旅行之後,但願他能找到個答案。
男人的手怎麼會長得這麼好看、這麼白皙?
只有一個解釋。那是雙不知人間疾苦的手。
那麼,金少安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毋庸置疑了。
不知何故,孟廷有些失望。
怎麼?她期望在頭等艙遇到個打雜的工人嗎?
她兀自好笑。
有錢人又怎麼樣?她並不富有,無名小卒一個,不是照樣坐頭等艙?
她看的是……史帝文·金的恐怖小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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