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姐,痛啦!”晨曦掀嘴佯怒,“姐姐哪會生氣呀,姐姐許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這妮子,又搗鼓些什麼?”霓裳嗔著。
“姐姐,瞧這邊!”晨曦指了指霓裳的左邊。
霓裳的目光朝左掠了掠,抿了抿嘴。
“不是啦,是這裡!”晨曦又指向霓裳的右面。
霓裳轉首瞧了瞧,疑惑著,轉而面對著晨曦,正要出手擰她的臉蛋,
晨曦早有有防備,閃身到了霓裳身後。
霓裳隨即也轉過身來,手一下僵住。
席君睿正微笑著站在霓裳面前。
霓裳的臉,倏然染上一片紅霞,她低了首,不安地絞著手。
晨曦朝他們做了個鬼臉,抬腳走上了前堂的臺階。
正要進入廟觀前堂的小側門時,卻差點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今天是怎啦,該來的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誰?
五十二 咬他一口
席君寧!
“正好!太巧了!”晨曦驚喜出聲,嘴角微彎。
“鬼頭鬼腦的,晨曦,瞧!這門楣上還有個鎖釦,要把額角撞個包,才活該呢!”席君寧的目光,從晨曦臉上移開,瞧向不遠處的霓裳和席君睿。
晨曦轉首,向霓裳說道,“姐姐,你們回家罷,晨曦待會兒要和七公子到街上去!”不由分說,拉了席君寧,“走啦!沒句好聽的話!俗語說,最毒男人心,當真不假!” 晨曦臉上的笑意,倏然不見,伸手在席君寧的手腕上狠擰了一把。
“撲——是最毒婦人心,這是姜子牙的原話呢(1)!”席君寧忍不住笑出聲來,因吃痛而皺著的眉卻未舒展開,臉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剛剛還好好的,晨曦,這又怎麼了?”席君寧疑惑,才見到晨曦和不苟言笑的三皇兄和三皇嫂在嬉鬧,他便覺著訝異,隨口便和晨曦開了句玩笑,未想成晨曦卻變了臉,弄的他摸不著頭腦。此刻的他,卻哪裡瞭解晨曦的心思呢!
晨曦將目光,轉向被古樹參蔽的天空,皇天,皇土,天下之大,無非皇土!
能不糾結嗎?皇上要將她慕容晨曦,指婚於病懨懨的九皇子,可能賠上的,就是她的一生。
為了姐姐,剛剛在席君睿面前,強忍住了要質問的衝動。
心中鬱結!
卻無處訴說!
晨曦長長地吸了口氣,“哎,不跟你討論那些老學究的胡論了,就是吵上個三天三夜,也不會有個定論。”輕輕地舒了口氣,晨曦將目光收回,轉向席君寧,“你不是常唸叨著,來個川吃大全嚐個鮮嗎?川都最有名的,莫過於憶思食肆的川吃二十四味。說起這憶思食肆,在川都,還有個說法,吃也憶思,聞也憶思,就是吃過了,返尋味,未吃過的,聞著那飄香,也返尋味,憶思食肆的名字,由此而來。”
“對對對,上次從別宛回來後,就想嚐個鮮了,我還錯記了是憶望食肆呢,走走走。”見到晨曦臉色陰轉晴,席君寧一陣興奮,伸手攬住晨曦的肩膀,向馬車走去。
“看你這榆木腦瓜子,一點不開竅,記個食肆名,還懵懵懂懂的,那可是個名食肆呢,這也記不全。”晨曦緊緊地靠著他,語帶調侃。
“半斤八兩罷!就你的記性,也好不到哪兒去,別忘記了,上次在廟會——” 席君寧頓了頓,“嗨,還是別瞎掰了,記得那次從別宛回來後,是很想嚐個鮮,卻不想被你橫刀奪愛,身無分文。”席君寧又提起了那次街頭贈銀相救教習先生的事情。
“席君寧,牛頭不對馬嘴的事兒,有你這樣說話的嗎?甚麼橫刀奪愛,胡言亂語的,那些個詞兒是亂用的嗎?沒了那點子銀子,卻象被掏了心似的,你的老爸是誰?這天底下最有錢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