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面前的茶缸喝了一口水:“那個……大家先安靜一下,先聽我說。 我先說一下這次大會的主題,一個呢就是賈張氏家丟了錢,希望大家踴躍提供線索,爭取早日將這個賊抓出來,好為賈家挽回損失,畢竟他們家這孤兒寡母的也確實是不容易。 另一個事兒呢就是棒梗受傷的事。 那個……大傢伙都知道,賈家的日子過得苦,現在僅有的一點錢又被偷了,日子過得艱難。 現在棒梗又受了傷,還做了手術,這住院費和手術費都是一大筆錢,咱們大傢伙能幫的還是要多搭把手幫幫,有錢的出錢,有糧的出糧。” 知雲心中冷笑,果然不出她所料,又是為了賈家。 這一大爺,對於賈家的事倒是積極,要說他對秦淮茹沒有想法,知雲可不信。 就算是秦淮茹自己,恐怕也是心知肚明,只不過是裝糊塗吊著男人罷了。 “棒梗受傷了確實是可憐,可是我們家也困難啊,我們一大家子四口人,只有我一個人掙工資,一個月才三十幾塊錢,每個月還得再給我媽那邊三塊錢的養老費,我們家日子過得那也是捉襟見肘。 每次一大爺你號召大傢伙給賈家捐錢,甭管我捐的是幾毛,我也都積極響應了。 但這次不行,現在已經是月底了,這幾天我家都只能喝稀的了,連口乾的都吃不上,所以這一次我就不捐了。 一大爺您多擔待,我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住在前院的王大力率先開了口。 這一對夫妻育有一兒一女,只有王大力一個人有工作,王大力的媳婦平常也就是糊點火柴盒貼補一下家用,但兩個孩子還小,一個剛上了小學,一個只有三歲半,日子過得也確實是艱難。 其實原本這話沒什麼,王大力說的也是實話,就是一大爺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但壞就壞在,既然有人起了這個頭,立刻就有人跟風了。 “是啊,自從住進院子裡,這幾年我們家前前後後都給賈家捐了將近10塊錢了,也沒見她對我家有什麼回報,這一次啊,我也不捐了。” “趙大嫂你這話說的,那是沒有回報嗎?棒梗可沒少欺負你家小子的吧?就是這回報有點不對等,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了。” “一大爺,你也別說我們家不仗義,上次我家小兒子在廠裡傷了手,賈張氏遇著我,還冷嘲熱諷的說我家小子是活該呢,這錢啊,我也不準備捐了。” “……” 大傢伙七嘴八舌,竟然都各自找到了理由不捐錢,只把易中海聽得一陣陣頭大。 賈張氏更是不幹了,原本她還以為,能借著這次棒梗受傷的由頭,能讓大傢伙多捐點錢,到時候除了支付醫藥費,說不定還能摘落幾個錢在自己的口袋裡。 可現在看這情形,恐怕是連醫藥費都湊不齊。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可憐我家棒梗還躺在醫院裡等著這錢救命呢。 你們這是欺負我們賈家沒有男人啊,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沒有人撐腰,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睜開眼睛看看吧,帶走這些沒良心沒同情心的人吧! 這些人看我們賈家落難了,就來落井下石,簡直就不是東西啊!……” 捐錢這個事吧,本來就是本著大傢伙自願的,人家不願意捐,總不能逼著別人捐吧? 經過賈張氏這一番哭鬧,再加上她那張嘴口不擇言,原本只有幾家不想捐的,這麼一來,要是有更多家起了不捐的心思。 易中海眼看著事情要糟,急忙朝著賈張氏道:“老嫂子,你這是做什麼?你這麼鬧,這錢還捐不捐了?要是不想捐了,那咱們就散會各回各家!” 賈張氏一聽要不捐了,那還了得? 頓時就止住了哭聲,還抬手摸了摸並不存在的淚水。 但大院裡的人全都竊竊私語起來,儘管大家的聲音不大,但能聽清都在商量著不給這賈家捐錢了,免得捐了錢還得捱罵,到頭來兩邊不賺好。 易中海沒辦法,只得伸出手向下壓了壓,阻止了眾人繼續吵吵嚷嚷下去。 “家裡實在有困難的,我也不強求你們捐錢,但賈家現在遇到了困難,希望大家還是能伸出援手。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次捐款也是為了救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