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錢夫人還真沒覺得自己哪裡虧待了這個庶女。 雖說她不待見這些庶女,也不曾短了她們的日常嚼用,每一季都有兩身衣裳,兩件首飾,每月也都有五兩的月例銀子! 她實在是不明白,她怎麼就盯上自家閨女禍害了呢? 難道真的是天生反骨! 難為她之前裝的那麼老實! 這是覺得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可以跟她這個當家主母抗衡了? 那個白眼狼,早知她是這樣的人,就應該早早將她弄死了拉倒! 有錢老爺保駕護航,錢玉芳不僅沒受到責難,全身而退了,還把喬姨娘的請安給免了。 雖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喬姨娘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錢夫人的手掌心,但至少短時間內,錢夫人這滿肚子的火氣是無處發洩了。 錢老爺陪著錢玉芳一塊走了,當然錢老爺是去找喬姨娘的。 要說錢老爺後院裡的這些女人,其實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單純良善的女人在大戶人家的後宅內院也活不過幾日,畢竟明槍暗箭還真是不易躲也不易防。 錢玉芳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這一劫。 等到錢老爺走了,錢夫人正生著氣呢,錢玉珠就又回來了。 其實她才壓根就沒離開院子,一直都在花園裡轉呢,看見自家爹爹已離開,就立刻又返回來了。 “母親。” 錢玉珠面上含著輕愁,對著錢夫人施了一禮。“你還回來做什麼!” 錢夫人怒其不爭:“你說說你,做事怎麼就那麼沒有章程呢?母親有沒有教過你,做事不要給人留下把柄! 你是怎麼做的?不但處處都是破綻,還讓三丫頭給你挑明瞭!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哪個不是人精,雖然大家表面上都對咱們的說辭認可了,可你知道人家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見女兒臉上的表情是木木的愁容,錢夫人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在心裡默唸了一句,這是親生的:“你自己搞不定的事,就不會先來問問我嗎? 至少也得給我通個氣吧? 一旦搞砸了,我還能幫你遮掩一二。 可你呢,什麼都不跟我說,事到臨頭,我都不敢多說話,就怕多說一句就將事情帶坑裡去!” “母親,對不起,是女兒疏忽了。” 錢玉珠倒不是真的疏忽了,只是沒想過會失敗。 畢竟前一世的時候,她也真的成功了。 錢夫人拉著女兒,又是一陣耳提面命的教授且不提。 再說錢玉芳跟錢老爺兩人,走到半路便分道揚鑣了。 錢玉芳回自個院子,錢老爺則是去看喬姨娘。 喬姨娘這邊因為早早得了丫鬟的傳信,這會正一副柔弱相,躺在床上裝病呢。 直到錢老爺挑開門簾進來,看到床上一臉蒼白的喬姨娘,忍不住心疼地嗔怪道:“你瞧瞧你,一切這不由我替你擔著的嗎?你著的哪門子急! 現在倒好,還生生把自己急出病來了,你這是想心疼死老爺我呀! 快讓我瞧瞧,可好些了?” 錢老爺一邊說著上前,手摸到喬姨娘的額頭上:“以後再有什麼事可別著急了,等著老爺我回來,自會為你做主,有我在還能讓你跟二丫頭吃了虧去嗎?” “妾身知道了,老爺,妾身今天也是被嚇到了,你是不知道,夫人安排了她身邊的崔嬤嬤來找二丫頭,可巧二丫頭正在我這裡,崔嬤嬤那副樣子著實是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二丫頭闖了什麼逆天大禍了呢,這才一時著急暈了過去。” 喬姨娘不著痕跡的又告了錢夫人一狀。 畢竟崔嬤嬤是前夫人的人,若是沒有錢夫人的授意,她一個當奴才的又哪裡敢對主子不敬? 還把主子給嚇暈了! 果然聽了這話,錢老爺的臉色就不好看起來:“這個崔嬤嬤,簡直是不知所謂,仗著有人給她撐腰,竟然連我的心肝寶貝兒都敢給甩臉子了。 穎穎你放心,這個仇老爺我必定會給你報,絕不會輕饒了那婆子!” 喬姨娘立刻一臉崇拜的看著錢老爺:“老爺,還是你對我好,知道心疼我,若是沒有你,在這府裡我可怎麼活啊?嚶嚶嚶……” 美人垂淚都是很美的,尤其是當這位美人刻意為之的時候,那垂淚時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滴淚珠往哪個方向流,那都是早讀經過了千百遍的演練的。 果然喬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