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鎖起來,本意等衙門的人來看,一鎖就鎖了這麼些天。
“陸小姐!”尹村長站在門口,陰沉著臉重重喊一聲,隨後說道:“你們既是過路客,我也收了你們銀子,不好出爾反爾,你們自可藉助在這裡,不過其他任何尹家村的事都和陸小姐無關。”
陸安然的目光始終平靜,但眼底凝聚了少見的銳利,“尹天翔腦部曾遭重創,因此死時沒有任何掙扎痕跡,在他口鼻中發現少許泥土異物,說明他是被人按壓在雪地裡窒息而亡,並非如我們看到的死在房間浴桶中。
再說尹老夫人,她日日跪在佛像前虔心求佛,佛像卻突然倒塌。但我發現佛像底座本有的機關被人為破壞,因此佛像不穩,隨便輕輕一推就可倒下。
還有蘇蘇,她一個孩子為何大半夜突然出現在那裡?我們檢視過,崖口松過土,顯是有人刻意為之,誰會對一個孩子算計到這個地步?”
尹村長一下子聽了這麼多,好似承受不住,身體一晃,扶住門框大喘氣好一會兒,聲音也頃刻間變的嘶啞:“你想說什麼?”
陸安然上前半步:“這些都有據可查,尹村長還認為是鬼在暗中作祟嗎?”
尹村長半晌沒有說話,垂著頭,一夜間背部都弓起來,沒有以前直,等到平穩了呼吸,咬著後槽牙道:“鬼神有天來收,惡人由衙門判案,就不勞陸小姐費心了。”
陸安然眸光微斂,聲音清稜稜猶如給人當頭潑一盆冷水,“兇手謀劃周全,機關算盡,他若不就此收手,尹村長想賭下一個死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