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摸了一下屁股,好疼!
“知、知縣大人出城了。”衙役嘴巴一顫,說話都有些抖,就怕陸安然再起什麼么蛾子。
他這份差事遲早得丟!
陸安然看向他:“你說話怎麼結巴了。”
衙役心說,還不是被你嚇的,“咳咳,風、風吹的。”
陸安然是來問紅姑家裡住址的,她袖袋裡的拜帖正是紅姑遞去陸府,不過她沒回,反而打算自己上門。
因著陸安然還想去老頭兒那邊看看,省得紅姑再跑一次。
縣衙到老頭兒的住處有一條近路,只是穿過一片林立的鋪子街坊後,最後面一排連著幾家棺材鋪,那裡的巷子狹窄又黑,因為常年無人通行,還堆了不少廢棄物。
陸安然一腳踩進去,潔白的羊皮小靴底沾了一層灰,有人來巷子裡祭拜故去的人,人走了,香灰留在這裡。
巷子很窄,兩人並肩走都困難,穿堂風灌入,引得呼呼的響,好像鬼哭狼嚎,配合著巷子前面隱約可見的棺材鋪上掛的白幡,充滿了森森鬼氣。
明明是午後,卻幾乎無人經過,顯然大家對這條巷子很是忌諱。
忽然,風向一轉,帶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連空氣都染了凜冽煞氣。
陸安然倏然止步。
一道黑影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就在距離陸安然五步的地方。
緊跟著,陸安然眼前什麼一閃,脖子處被頂了什麼東西,她不需低頭,就能感覺到那冷寒的銳器,只消對方一動,她就會頃刻間斃命。
回過味來,陸安然整個面部唰的慘白,心猛的跳了起來,從手指開始發涼,雖然竭力想要自己冷靜,但是恐懼的本能使得她身體不受控的發抖。
這條巷子雖然不長,可是卻在靠近棺材鋪的那頭中間鑿了一個小洞,裡面擺了地藏王菩薩,是幾家棺材鋪的掌櫃合起夥供奉的,做這種陰間生意,自是比旁的更面面俱全。
所以,這也使得陸安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那裡藏著人,更不曉得自己會面對一場突如其來的暗殺。
“我什麼都沒看到。”陸安然抑制著上下打顫的牙齒,極為快速且識趣的說道。
她感覺身邊的人更靠近了一點,倏然,眼前一暗又一亮,風直直打在臉上,帷帽被扔到了一邊。
“你瞎?還是我傻?”男人開口,口氣中帶著三分笑意,可一雙眼睛極冷。
陸安然心中像是墜了石頭,猛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