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拍手,“對了,還得找個馬車伕。”
陸安然看了一遍,院子不大不小,夠主僕二人居住正好。
東首寢臥,鏤空的雕花窗杦射入斑斑點點細碎陽光,旁邊擺著一張梨花木桌子,桌上一隻定窯白釉梅瓶。東面牆上掛了一副《西山煙雨圖》,上書一行小字‘煙雨晚晴天,零落花無語。’
清淨,雅緻。
出來聽到春苗的話,當即道:“去城西,若有合適的馬車先定了,順便走趟牙行。”
牙行為中間人,不管是房屋店鋪,亦或買賣奴僕,他們負責兩方聯絡,事成拿到商議好的金錢。
剛要出發,春苗側著耳指指外面,“小姐,你有沒有聽到?”
陸安然揉了一下鼻子,突然有點癢。
春苗開啟門,看到一副奇觀。
數十隻品種毛色均不相同的狗,全都圍繞在一個人身邊,仰著腦袋狂吠,仔細看還能看出一種興奮勁。
往後一抬頭,還有幾隻拼命朝這個方向前赴後繼跑過來。
“娘誒。”春苗一隻手顫巍巍指著面前的男人,“你養狗的?”
男人臉色一黑,傲嬌的衝陸安然抬抬下巴:“陸大小姐,卑職墨言奉命前來。”語句恭敬,但語氣不以為然。
春苗轉頭看自家小姐,陸安然氣定神閒道:“哦,馬車伕來了。”
墨言:“……”
被氣到的墨言閃到暗處,街上只見陸安然和春苗二人攜手去往西市。
離小院不遠的暗巷中,觀月為同伴抹了一把同情淚,不解的問雲起,“世子為何不告知陸小姐。”
雲家現在是沒落王府,在前朝也曾輝煌過,王都置辦幾套宅院不在話下,不過這處屬於王妃的嫁妝,後來到了雲起手中。
春苗找房的事傳到雲起耳中,就讓牙行出面,當做陌生人租給了陸家主僕。
觀月就是好奇,自己世子的處事風格,也不是善為好事不與人知的性格,要說湊過去討點好處什麼才正常。
雲起彎唇,“以後給她個驚喜。”
觀月扯扯嘴唇,說什麼驚喜,恐怕是驚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