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毛糙但有一定韌勁,一般用在粗布衣的紡織中。”
粗布衣造價便宜,又耐磨,一般市井百姓都會穿,就算發現了這樣一條線,似乎對於案子來說,依舊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嗯,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陸安然收起帕子,道:“另外,我發現君桃左手臂有一小塊淤青,鞋後跟上方磨痕重且新。”
比劃一番,陸安然繼續說:“磨痕出現的地方沾染了一些青苔。”
南邊溼氣重,特別是陰暗潮溼的犄角旮旯,容易滋生青苔,常年累月下來,即便是冬日草木蕭條,青苔也會很頑強的留存著。
“所以,從痕跡判斷,那晚兇手從後面制服君桃,很可能掩住口鼻拖拽入巷子裡,然後使其昏迷或暫時性窒息。”
陸安然停下來,“唯一的致命傷前面仵作告訴你了,不過我看過脖子處切口,很平整,說明兇手手法很熟練。”
雲起問道:“何出此言?”
陸安然反問:“劊子手砍頭砍哪裡?”
“犯人領後向前下方。”
兩人正好走進房間,陸安然到旁邊洗手,一根一根手指極為耐心且細緻的清洗,頭也不抬道:“這是一般人的認知。”
“哦?”雲起哂笑:“那不一般呢?”
陸安然抬眸,目光平靜中藏著一絲透徹,“劊子手砍頭前,刀會在後脖子來回滾走,那是因為他在找刀骨縫。”
雲起緩緩眯起雙眸,“你是說……兇手很有可能幹這一行出身?”
陸安然又搖頭:“也不一定,對動物和人體構造有一定了解的屠夫還有醫者都能做到。”
“那麼現在目標可以放在這些人身上。”
“這是提刑司的活,雲大人。”
這一聲雲大人直接叫雲起低笑起來,“醜丫頭,你怎麼比顧府的人還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