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雲起玉骨扇挑開半面簾子,露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祁參領也可自行帶隊先離開。”
祁尚搖頭:“剛遇到一次伏擊,分開走路上不安全。”
雲起嘖嘖道:“你們帶著千來號人浩浩蕩蕩,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是來平寇’的,何止是打草驚蛇,就差放個朝天炮昭告天下了。”
校尉不服氣道:“世子這樣說,難道還是我們引來的匪徒。”
雲起沒握扇子的手一攤,嘴角勾起一抹輕嘲弧度,那意思——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校尉臉一黑,“既然認為是我們連累了世子,那我們就分道揚鑣,請世子走好自己的陽關道吧!”
祁尚皺眉,‘不可’兩字還沒出口,聽雲起散漫笑道:“好啊,你們不連累本世子就行。”
“祁參領,我們走。”校尉被氣的差點吐血,扯著祁尚就走,“管他這種人的死活幹什麼。”
祁尚雖領著帶隊的皇職,但他已入護衛營算不得狼山大營的人了,不好太過強求別人,思考過後,取二者平衡道:“雲世子,我們帶兵先一步,你稍晚一些跟上來,到了屏縣匯合。”
雲起漫不經心的揮揮手:“準了。”
接著,原來的一隊人馬分成兩行,等祁尚他們走遠,雲起收起臉上的笑,坐姿也沒剛才隨意,對觀月道:“之前我們遇到的肯定不是普通賊子流寇,看他們長途奔襲,更像是從後追擊而來。”
馬車裡響起低低兩聲咳嗽,隨後露出蘇霽一張病態的白臉,“莫非王都有變?”
雲起思考過後,搖頭道:“不管是走漏風聲,還是故意而為,我們此行定不會順利。觀月,你先祁尚一步到屏縣,不查流寇和官府,專找屏縣最大的商戶,不管是米麵糧油還是綢緞茶葉,每樣訂五千兩銀子的貨,押一千兩為訂金。”
觀月困惑:“可我們哪裡這麼多銀兩?”
雲起從馬車裡摸索一下,掏出一大疊銀票遞過去:“用這個。”
“可這不是……”
“你按著我說的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