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沒想著這兩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呀!”春苗又驚呼一聲:“這個馬車我有印象。”
也不需要別人問,春苗自己就說道:“小姐您還記得嗎,那日孟家姐妹在酒樓吵架,出來後孟三小姐叫一輛馬車碰撞。”
“便是這個?”
“嗯,馬車上掛著的橙綠絲絛奴婢認得。”
“原來這樣啊。”
陸安然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她性子雖淡泊,不過看人這方面還有幾分能耐,孟芝性怯懦卻有幾分算計,因無傷大雅,陸安然也沒有故意戳破。
倒是想起孟芝的嫡姐孟時照,心中總惦記欠著對方一份人情。
所以孟芝現在身邊世子也好,王爺也罷,說白了和她陸安然沒有關係,只當不知。
“你當沒見過,出了這裡後,不得再議。”
春苗捂住嘴:“奴婢曉得。”
—
這天晚上無方沒有回房休息,蹲了一個晚上,天不亮的時候,院子裡出現了一陣打鬥聲。
春苗披著衣服起來,第一眼看到桂花樹被劈了樹杈,禿了一半,咧了咧嘴角,對上無方冷然的雙眸時,終究沒敢抱怨出口。
“啊啊啊——放開,放開,放開,抓我幹什麼,小心我咬你哦。”
熟悉的語調讓剛開啟門的陸安然有種不妙預感,往前一看,果然是鹿陶陶。
“你想做什麼?”
鹿陶陶黑眼珠子骨碌碌轉兩圈,歪頭嘿嘿一笑,伸出一隻爪子上下襬動招招手:“大姐姐,見到我開心嗎?”
少女萌態嬌憨,狀似無害,但陸安然知道這天真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狠辣乖戾的心,“東西你扔的。”
鹿陶陶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無辜的樣子道:“人家請你吃東西呀。”
陸安然掃過院子一角的果皮蛋殼,漆黑清冷的眸子淡如秋風,看著她不說話。
“嘻嘻嘻——”鹿陶陶不怕,晃著腦袋道:“你這麼醜,當然只配吃皮啦啦啦——”
無方手下用力,鹿陶陶馬上怪叫起來,“哇啊啊啊,棺材臉你要死啊,有本事放開我,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朝陽穿透雲層,天空放亮。
陸安然走到院中擺放的圓凳坐下,“無方,讓她閉嘴。”對鹿陶陶這樣的人,無需客氣。
無方兩指一點,瞬間安靜下來。
鹿陶陶瞪大眼珠子,氣呼呼的鼓著臉頰。
“事不過三,你這樣無理取鬧,會讓我很困擾。”清晨早起,陸安然的聲音更顯涼淡。
鹿陶陶滿不在乎的翻了翻白眼,嘴角動了動,泛起一絲帶著惡劣的笑容。
陸安然彷彿看透她的內心,“你認定我不會拿你如何,等你從這裡出去,再另想法子報復與我。”
鹿陶陶這回真的是因吃驚睜大眼睛,滿臉都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我不喜歡給人喂毒藥,但是你真的讓我很反感。”陸安然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這是腐骨散,服用後七天斷腸,十日腐骨,最終化為一灘爛泥。”
鹿陶陶將信將疑,眼底多少有點懼色。
“我曾經把這樣一瓶藥粉灑在人身上,不到一炷香他就成為了一堆粉末。”陸安然說話的聲音平靜,平靜到反而叫人升起一種心驚肉跳。
鹿陶陶不以為然的眼神對上陸安然的,黑如深潭,眼底深處有凜冽寒光,像一把冰刃,能殺人無形。
連春苗驟然看去,都冷不丁顫了一下,小姐這個眼神那麼陌生,令她心底發寒。
陸安然把藥瓶扔給無方,看著無方餵了鹿陶陶一顆後,又拿出一個紅色瓷瓶,“這是解藥,每個月服用一次,可壓制毒性。”
聽到這裡,春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