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念。
劉吳氏就是那樣的女子,她找不到活路了,另開一片天地,也要努力的活下去。
雲起注視著陸安然神色變化,勾了勾唇角:“明日去沂縣,要不要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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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陰天,濃雲擠壓,風在灰濛的空間遊離。
一輛馬車從排著長隊的城門口出去,一路駛向官道後,與其他路人逐漸分開,轉往沂縣方向。
馬車外面看著簡單,平平無奇,內裡鋪著柔軟的毯子,檀香木矮桌椅,還有隨時供人臥靠的軟塌。
雲起懶懶靠著,伸手斟了一杯茶,食指觸杯朝前一推,看向上馬車後發了一路呆的人,挑眉道:“在想什麼?”
陸安然回過神,手指微涼,伸出雙手將茶杯攏在手心,搖頭:“沒有。”
她只是想到出發前蘇霽說的話——
“金玉娥手中除了沂縣和王都的房宅,另在鄴縣和溧水縣也置辦了宅子,而且手中還有幾家店鋪。”
“據牙行的人說,當時金玉娥都是用現銀直接盤的店鋪,連掌櫃都沒有換過,平時也不大管,只隔三個月去查一次賬。”
說來說去,好像誰都和金玉娥不熟。
陸安然若有所思道:“金玉娥這麼有錢,但查不到她的來歷。”
在王都官府落戶籍,要麼以投靠親屬的形式,比如嫁到當地;或者用生意打通關節,等購置了宅邸便可去改戶籍。
金玉娥便是第二種,她手握大筆家產來了王都,很快就入了這邊戶籍,但沒人知道,她為何這麼有錢,為何總是獨身一人。
原來的戶籍已經消了,蘇霽一時半會也查不到人。
雲起把玩手中杯子,“以金玉娥的年紀總歸不可能是她自己賺來這麼大的家業,左不過繼承了父母家產,或者繼承夫家家產。”
陸安然皺皺眉:“她一個人獨自在外闖蕩,身邊連個信得過的舊家僕也沒有。”
“所以,這個女人有些奇怪。”雲起懶洋洋的支起下顎,“什麼人才會經常換身邊伺候的人。”
陸安然略一思考,抬眸道:“她有秘密不想外洩?”
雲起笑笑,帶著幾分神秘,“總之,金玉娥的死恐怕沒那麼簡單。”
陸安然點點頭,思緒剛要轉到別處,就聽雲起輕飄飄的說道:“你呢?”
“我?”她有些沒轉過彎來。
雲起嘴唇微揚,桃花眼尾上勾,眉骨風流,“為何跟我去沂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