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一偏頭,腰桿筆直,眉色寒霜,目光堅定,看得蘇執一愣一愣。
直到兩人跑遠還站在原地,玄清不解的張望,“蘇哥哥在等誰嗎?”
“哦,不是。”蘇執收回失態,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無方剛才上馬的姿態,尋思自個兒是不是中毒開始出現幻覺了。
出仙女鎮之後路不好走,有的地方乾脆沒有明顯的路,有的又分叉出好幾條,都是村人圖方便踩出來的,可能走著走著就斷了。
比對棺材鋪夥計描述的路線圖找了兩個時辰左右,兩人才找到那個地方。
陸安然解開一個水壺喝了兩口後遞給無方,“遠看不過是一片荒廢的農田,但草長的太密太高,再往裡進去一點看看。”
此地沒有樹木,無方想借力用輕功到高處也不成,只能從旁邊繞過去細細檢視一番,忽而道:“這裡有泥土鬆動過痕跡。”
陸安然拍了拍胖馬嬌嬌,讓它去旁邊吃草,走到無方身邊蹲下來抓起一棵草的根部看了會兒,又到稍遠一些的地方看過其他的草,“從根部和葉子可推斷,同一種草,兩邊生長時間不同。”
她將一部分草拔了,形成一個大空地,看位置大小,倒真像能擺得下兩副棺材的樣子。
陸安然緊緊盯著地面半晌,面色冷峻道:“挖開來看看。”答案或許就在下面。
無方去離得最近的村子裡找來幾個農戶,又花出去半貫錢,這兩人光打聽訊息就花了幾兩銀子了,要是春苗在這裡,定要大呼小叫一場。
農戶遇到個出手大方的倒也不含糊,甩著膀子給你把地挖開,打裡面一看,“空的?”
陸安然微微蹙眉,聽其中一個農戶問道:“按你們說挖丈把深,再往下挖可就要加錢了啊。”
“不用了。”她讓無方把工錢結了,“半個多月前,你們有沒有見到棺材鋪的送了兩副棺材過來?”
“這可沒見過?我們村死了人也不埋這裡啊,喏,再往前一點地方高,還能對著海,專門讓扶風觀的道長測過風水,可福廕子孫,恩澤後代。”
陸安然雖有些失望,但又同時鬆口氣,棺材既然被挪走了,說明雷翁目前應該沒事。
農戶們坐下歇著喝水,口裡道:“好些時候沒幹這體力活,若不是你們給的錢多,都沒人願意來。”
陸安然順勢問道:“這裡良田數頃,為何沒人耕種?”
“種田能咋滴?一輩子種到死也就掙個溫飽。修道可就不一樣了,日後我們脫離凡胎肉體,往後幾百上千年的福在後頭呢。”
無方抱劍靠在馬上,聞聲看過來,說道:“仙女鎮上下都不種糧食,溫飽如何解決?”
農戶不在意地一擺手,“總有愚蠢不堪的人,他們只配種地,往外一帶的村子就有,嗐,死腦筋,道法都教化不了。”
他們這幾個平日除了修道,偶爾打點散工,三不五時再辟穀,每每堅持不住了,去參加法會討點香火氣,“聞了能頂好幾天。”
幾人拿了錢離開,隱約聽到他們商量著要給觀裡上供。
陸安然記著他們說的風水陰地,到了那塊地界一看,果真如農戶說的那般,入目全是墳堆,延伸出去百畝地。
無方遙指遠方,“過了那片樹林便是竭海入口處。”所以這裡確實算得上面海高地,風水極佳。
陸安然看了會兒目光一定,“那裡是不是有人?”
學武的人更耳聰目明,無方與時下訊息聯合一起,道:“他們在砍伐樹木,朝廷已下令工部造船,並就地取材,料想昌平府知府收到文書,從一個月前開始準備木材。”
兩人牽著馬走路返回官道,剛要上馬,灌木叢裡突然衝出來一個黑影差點撞到陸安然,無方一把攬住用冷眼掃過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