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陶陶如願吃到糯米桂花藕,清香軟糯,甜而不膩,一口下去滿嘴糯香久久不散。
陸安然細品後,對春苗說道:“下次淋上一層蜂蜜,口感應該會更好。”
“就屬你的嘴刁鑽。”鹿陶陶不講究地用手抓了往嘴裡塞,“我們江湖兒女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蕭疏這邊幾乎一口沒動,把盤子往前推,“狐大仙是怎麼回事?”
鹿陶陶翻了個白眼,“要你管。”
“江湖奇險,你不要在外亂來。”
鹿陶陶滿不高興地把沒吃完的往盤子裡一甩,雙眉橫挑,目中帶了幾分挑釁,“你有空就管好你的小白蓮,我真的會殺了她。”
蕭疏眸色一暗,鹿陶陶已經一陣旋風般離開。
陸安然不想多問隱私,但既然撞上來不問反而奇怪,“師兄,你和鹿陶陶有什麼誤會?”
蕭疏稍作沉默,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認識一家祖上趕屍的望族?”
“記得,馭蠱術。”
“嗯,那家人姓白,在當地很有名望,他們早已不做趕屍的老本行,轉而經營其他生意。”
陸安然遲疑道:“我還記得師兄說,那家人都死了。”
蕭疏眼皮半落,“如果水白蓮不算白家人的話,確實都死了。”
陸安然從隻言片語瞭解下來,水白蓮之所以跟著蕭疏是因為對她有救命之恩,莫非說的就是這一出。
事實證明陸安然猜想沒錯,蕭疏接著說道:“我將水姑娘救出來時,白家已經沒有其他活人。”
“她不是白家人嗎?”
“她原是白家大夫人孃家的孩子,原姓水,名水蓮,後來過繼到白家,便改姓白。”
現在叫水白蓮,想來又恢復了本姓氏,同時惦念白家的養育恩情。
其中關乎大戶人家的勾勾角角不提,蕭疏嘆道:“白家一夜間出事,馭蠱術至此徹底失傳。”
陸安然微蹙眉頭,總感覺問題的方向是不是偏了,扭轉回來問道:“白家出事和鹿陶陶有關?”
蕭疏點頭又搖頭,讓陸安然滿頭霧水,他輕輕道:“這裡面有些複雜,一兩句說不清。”
“也就是說,師兄和鹿陶陶的矛盾出於白家的滅門?”
“雖然這麼說不合適,但確實是。”
無親無故,又不是殺人兇手,陸安然想不通這矛盾從何而來。
見蕭疏無意再提起,陸安然暫時先放下,正好秋蟬拿了一張大紅色帖子過來,愉快地笑著說道:“小姐,祁家送來的喜帖。”
帖子描金龍鳳,開啟後紅紙上幾個蒼勁的字躍入眼中,一看出自祁尚之手。
陸安然原先想著,若祁家細心周全沒忘了給她這裡發帖子,她便讓春苗去送些禮就是,或者祁家根本想不到她,她就更省心了。
距離成親日沒幾天,不想祁尚親自邀請,她倒不好不去。
蕭疏見她神態間一副為難,問道:“在想送什麼賀禮?”
“聽說蘇夫人孃家是皇商,出手闊綽,頭上一顆東珠就能抵得上幾套首飾。”
“中規中矩,送一對龍鳳玉佩好了,我那裡正好有一對,回頭拿給你。”
陸安然連忙拒絕,“我回頭去奇珍樓物色一番。”
“時間緊迫,你即便去也尋不出好貨,你我師兄妹不講這些客套話。”
陸安然只得應了,又好奇道:“師兄提前準備好的給我了,那你怎麼辦?”
“你誤會了,我這不是給祁蘇兩家的喜事準備,那對龍鳳玉佩雖不是特別貴重,但寓意很好。是我替人診病後,一位年過百歲的老人給我的,她和他老伴雖無子女,然相依相伴幾十年,活到壽終正寢,兩人前後腳離世,生同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