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半夜被拖過來的老大夫搖頭道:“大人您過來。”
袁方靠近,老大夫低聲道:“幾人中毒頗深,怕是不能行。”
“這……”袁方睜大了眼睛,“全都死了?”
“倒也不是,他們之中唯有一人練就內家功夫,及時把毒逼出一部分,當前給他用藥催毒,想來應該無事。”
“快帶本官去。”
陸安然在老大夫說話的時候已經有所猜測,看到躺著那人是龐經後也沒多少意外。
龐經身體被毒素侵蝕還有點昏昏沉沉,“袁大人,其他人都沒事吧?”
袁方不敢說,含糊帶過:“龐大人啊,你好好養病,其他的事回頭再說。不過這個火,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龐經扶著腦袋回想了一下,面色一變,“我看到大夫人闖進相爺的靈堂,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想要阻止時,突然發覺腹痛難忍,再之後就有火從靈堂往外燒。”
越想越著急,“相爺的棺槨還在靈堂,不行,我要回去。”
袁方按住他,“龐大人,你放心吧,楊大人帶著護衛軍在那邊,你如今這副樣子,去了也不頂事啊。”
無論怎麼勸都沒用,龐經力氣又大,差點掀翻袁方,關鍵時刻,陸安然從旁邊老大夫留下的布包裡抽了一根針紮在龐經頭上。
‘嘭’一下,龐經重重摔倒地上。
袁方咧了咧嘴角,替龐經感到疼痛。
陸安然沒什麼表情道:“把他扶起來吧。”
—
相府一把大火,柳廷敬和柳相知的棺木一起被燒了,事後護衛軍把人撈出來,只剩下一把燒焦的老骨頭。
曾經佇立一方莊重威嚴的相府,如今只剩燒成焦炭的殘垣斷壁,頂上仍有灰色的煙盤旋往上,和陰霾天空融為一體。
袁方連夜審問,過程並不複雜,“柳璋那位元配夫人放的火。”也是龐經口中的大夫人。
“柳長和死後,她就開始變得不太正常,平日裡有柳老太爺管束,但相爺突然意外,那邊柳府裡頭也有些亂,下人就沒有看住她。所以柳家大夫人趁亂跑出來,先用砒霜在水井裡下毒,然後衝進靈堂推倒蠟燭放了一把大火。”
陸安然聽袁方說完,還是不理解,“我聽說柳長和過繼至柳府大夫人膝下時,起初她並不情願,而且柳長和死的時候也並不見得多傷心,怎麼又變得痛失愛子,無法承受了?”
袁方:“養久了總歸有感情,我們外人哪裡知道呢?”
“相爺的棺木也一併被燒了嗎?”
“不錯,護衛軍發現的時候棺蓋被推開放在一邊。”袁方嘆道:“否則不一定會被燒燬。”可憐一朝丞相,竟落得屍骨無存。
陸安然半垂下眼眸,總覺得哪裡有說不出的怪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