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麼?”
元遙起身到水盆旁,學著孟香主的樣子沾些鹽水嚐嚐,只覺滋味挺好,若用來烤雞,想必不差。
過了片刻,老高一眾人帶著“借來”的雞凱旋而歸。孟香主除了上衣,赤膊上陣,一面忙活一面說道:“你們都是些害了饞癆的,一定等不到大肥雞把鹽水吃透,罷了,胡亂灌上一些吧,泥巴準備好了麼?莫要忘了裡面摻上香料。”
孟香主看似五大三粗,整治烤雞時卻利手利腳,不多時便把二十多隻雞一一除了內臟,外面裹了泥巴燒火埋坑。
群丐淌著口水備好白酒直等烤雞出坑,元遙也端著小碗翹首企盼。未等烤雞熟透,又有數人疾奔進了破廟,全都是叫花子打扮,卻眼生的很。
來人為首的那位對著孟香主一抱拳說道:“孟香主,幫主已從總舵趕至水遠郡,召你連夜覲見。”
“哦!”孟香主與來人想必從前就已相識,連忙問道:“烏老弟,幫主他老人家身子安好?這麼急趕到水遠,難不成是有什麼大事?”
“幫主安好,不過兄弟來時幫主只吩咐傳話,卻沒說有什麼事。孟香主,你這就動身吧,兄弟還得趕往嶽州,來日再敘。”
待來人走後,孟香主一邊穿衣一邊說道:“幫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雞快熟了才派人傳話,掃興掃興,小的們,我那一隻也便宜你們了,再過半個時辰,就把雞從坑裡刨出來。大全,你隨我去見幫主。”
孟香主與大全兩人略一收拾便趕往水遠分舵,破廟裡剩下眾人好不開心,把住時辰,從坑內取出烤雞,元遙學著別人樣子,把自己那一隻砸掉泥巴,一股肉香頓時撲面而來,撕下雞腿一嘗,果真與以往吃過的雞肉天地有別。
群丐中有入幫時間長的,見多識廣,推算著孟香主這一去至少得七八天工夫,大夥兒還能再借兩次雞來大快朵頤。沒想到第二天深夜,孟香主與大全便風塵僕僕趕回破廟,將正在酣睡的眾人一一喚醒。
孟香主在老位置上坐定,對大全說道:“把畫像拿給大夥兒瞧瞧。”
大全答應一聲,從懷裡取了幾張紙分給眾人傳看,元遙睡眼惺忪注目觀望,心裡不由咯噔一聲,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原來,大全拿出的竟是先前在嶽州人手一份的元遙畫像。孟香主介面說道:“這次老幫主親臨水遠,吩咐下一件要緊事,大夥兒都瞧見這畫像了吧?這人是個世家公子,其父與咱們老幫主乃是世交。這位公子爺一向放蕩不羈,前些日子捲了家裡一件祖傳寶器外出鬼混,把他老爹氣的半死,因咱們福幫地盤大,人頭多,所以到老幫主那裡,求著幫忙找找。老幫主古道熱腸,再加之是老友相托,便一口答應下來。小的們都打起精神,幫主有令,無論是誰,只要找到這敗家玩意兒,全國各郡堂口隨意挑選,升為香主。據他老爹說,敗家子極有可能在嶽、洪兩州現身,大夥兒從今天起就辛苦些,帶了畫像輪流在城內巡查。
還好還好!元遙暗自鬆了口氣,自己身份還未被識破,不過瞎子也真有幾分道行,連福幫幫主都上了他的賊船。這老不死的苦苦尋找自己,到底為的何來?元遙雖未猜透瞎子意圖,但心中已然雪亮,斷不會是為了那百十兩銀子。
元遙隨著眾人出門,有意落在最後,弄些泥把原本就髒兮兮的臉重抹一遍。大全在城內四處奔走,將孟香主指令講給全城花子。待到天亮時,滿城都是三兩成群悠悠盪盪的乞丐,元遙混在其中,愁腸百轉:死瞎子下了血本,老子倒真有些麻煩,聽孟鬍子說,全天下都有福幫的人,就算想逃,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去?死瞎子愈發這樣找,老子愈發不能叫他如願,躲得一時算一時,洪州城的叫花大多熟悉,還不如暫且呆在這裡。倒也奇怪,老子已經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