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道:“這便對了,願賭服輸,咱們男子漢本當是言出必行,重諾守信的。”言罷自行離去。伊願向王博笑道:“有勞了,王兄。”便轉身走出大觀書院。剩下王博兀自怒火中燒,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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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散學後,伊願照常回家,剛行至西城門外,卻見一行人擋住去路,伊願定晴一看,認得都是同窗,當下訕訕笑道:“各位學兄,有何指教?”其中一少年道:“小子,你行啊,弄得王師弟無端的做回苦力。”伊願道:“鍾兄,此話從何談起,”那初時問話的少年姓鍾名承訓,其餘幾人分別是雒新、趙固、孫玉喜,都系伊願同窗,和王博一樣,這幾人都是杭州府雲南茶莊老闆謝志堯手下管事的公子。這幾人自小一起摸爬滾打,感情至深,在書院向來都是共同進退,加之幾人素來不滿伊願成績優異,頗得先生器重,不曾想今日同夥王博又吃了暗虧,新仇舊恨統統冒將出來,豈肯善罷甘休,故而一同前來滋事。
伊願見來者不善,忖道:今日之事恐難善了,現下他們有四人,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依此情形,打是打不過的,且先糊弄一番,尋個機會溜之大吉。當下道:“各位學兄,大家同屬一門,有甚事不好商談?但凡小弟能夠辦到的,定當盡力為之。”孫玉喜道:“小子,你還算識相,既然如此,你只須將顧先生的山水交與我等,捉弄王師弟的事便先放你一馬。”伊願心下沉思:將畫給你,那是大大的不情意,若不給你,看來架是非打不可的,自己受傷倒是不怕,只是回到家中難以向孃親交待,心生一計,打雖打不過,逃卻十分可行,當下道:“孫學兄,此幅山水是顧先生贈予我的,你們先過來瞧瞧罷。”
言畢將畫卷取下拿在手中,雒新等見伊願將畫取出,言語之間已是許可,都心下大喜,齊齊走上前來觀畫。不防伊願突然將身一轉,向左剌裡飛步跑去,雒新等不曾提防,待反應過來,伊願已跑開數十步之遙,趙固率先醒悟,大喊一聲道:“快追,那小子要逃跑。”四人前追後堵,皆是使出吃奶之力。伊願跑出半里有餘,回首一看,那四人緊隨其後,心下急道:若是這四人一直這般追將下去,我將他們帶至茅屋,母親見了豈不又痛心責備,也罷,打便打了,只是不能以一對四,若是一對一交手,難道還怕你不成。當下停住身形,大聲道:“雒學兄,君子不奪人所好,你等緊追不捨,非好漢所為,現下咱們一對一過招,我若輸了,情願將畫奉上。但反之則請各位學兄回家歇休。”
他不說雒新等輸了便願賭服輸,卻說回家歇休,實是綿裡藏針,頗為有意。雒新等四人見伊願突然停止不逃,以為又有什麼詭計,不防說出這一番話來。當下四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良久雒新硬著頭皮道:“好,你小子不許使詐,哪位師弟先打頭陣?”鍾承訓一捋衣袖,叫道:“我來。”言畢當胸一拳向伊願打來,伊願側身讓過,回手一勾,一式“推身踢陰”,專攻鍾承訓下盤,鍾承訓使一式“蒼山煙雲”避了開去,伊願上步進拳,一式“三扛手”攻鍾承訓前胸,鍾承訓一縮胸,雙手一架,使出“下關風月”,以守為攻。二人拳來腳往,不到片刻,已過三十餘招,伊願越打越急,心道後面還有三人,那雒新是四人之首,武功定然高出鍾承訓不少,若是再不取勝,今日只恐大敗。當下俯身一低,左腿一伸一勾,混不管招式,一心只要取勝,鍾承訓猝不及防,被伊願絆了個跟斗,伊願不等鍾承訓起身,雙手一揖,高聲道:“鍾學兄,承認,承認!”
鍾承訓莫名其妙被絆了個跟斗,輸得冤枉,心下大惑不解,本想爭論幾句好扳回些顏面,雒新面色一冷道:“孫師弟,你上。”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