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還記仇?”
“王爺,人家不是丫頭啦!”嗚!為什麼她喜歡的晉哥哥和王爺都小看她呢?
他捏了她的掌心微笑道:“琥珀每天早上來換床單,鄭貴妃想要怎麼胡猜胡說,就讓她去吧!”
“王爺既然說琥珀是鄭貴妃安排的細作,為什麼不趕她出去呢?”
“兵不厭詐。”朱翊錚笑道:“他們既然想知道本王的一舉一動,就讓他們看個過癮,如果一下子把府裡所有的細作趕出去,恐怕是打草驚蛇了。”
“還有其他埋伏的人?”嬋媛大驚。
“二十個親王侍衛裡面,有三個是李太后派來的,五個是潞王哥哥安插的,真正能夠貼心信任的,只有追魂和他調教出來的六個人。管家老周是皇兄的心腹,至於府裡有多少家丁幫老周賣命,我就不知道了。”
“這麼多人!”嬋媛無法相信,過去近兩年的時間,她竟是處在一個暗潮洶湧的環境中。“王爺為什麼不把他們遣走呢?”
“他們都是恩賜的、賞賜的,我能不接受嗎?”他苦笑著。
“難怪當初王爺要懷疑我,對我那麼兇了。”嬋媛不解。“為什麼他們要監視王爺呢?”
“監視、牽制,或警告的意味都有吧!我有武功,太后非我生母,不免怕我謀奪皇兄權位;潞王妒忌我留在京師,位高權重,怕我在皇兄面前說他壞話;而皇兄天性多疑,不管是誰的府中、宮中,他總是要擺上一兩個耳目。”
“你們姓朱的真可怕。”嬋媛終於明瞭他深沉冷漠的原因了,同樣是血親,卻是如此猜忌提防,任誰都會把自己的心門緊閉起來啊!
“你說,我還有家人嗎?”他的眼眸又變得冰冷無情,雖不再喜怒無常,卻是兩泓結凍的寒潭。
“臣妾是王爺的家人。”她轉身面對他,篤定地望定他。
兩人在對望中,他的冰冷瞬間融解。
“沒錯,你是我的家人,我的妻子。”他握緊她的手,柔聲地重複她的話。
既為結髮夫妻,當一世相隨。突然之間,嬋媛明白姐姐說的那句話。
要嫁給我喜愛的人——
喜愛他,就願意陪伴他。他喜,與他同樂;他怒,為他平息;他愁,為君解結……他待她以心、以誠,她也要以同等的情義回報他。
無論貧賤富貴、禍福安危,她永遠是與他相伴一生的妻子。
即使他喜歡男人……即使他不會愛她……
“王爺,你處境這麼複雜,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呢?”
“我本來也不想說的,今晚不知怎麼的,就說溜嘴了。”他輕輕笑著,眸子裹是無盡的疼惜。“我不想讓你擔心。你放心吧,你想出門,我一定陪在你身邊。如果我不在的話,你就儘量待在這個院子裡,追魂會保護你和喜鵲。”
“王爺,我不要被保護,我們為什麼不離開京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到一個沒有人會猜忌你的地方。”
“我曾經自請封地,可皇兄不應允,他也想看住我。”
“那不要管那些立太子、國計民生的事了,你本來就可以不管的。”
“我可以不管嗎?”他的語氣執著而堅定。“你爹也在遼東守護天朝,他能不管嗎?朝政亂七八糟,內宮爭鬥不斷,皇兄不管,但我有良心,我能不管嗎?”
“我……我什麼都沒辦法幫王爺……”嬋媛泫然欲涕,她今天真正認識五王爺朱翊錚了,果然是她錚錚鐵骨、憂國憂民的好夫君呵!
“有什麼好哭的?”他為她抹去了眨下的淚珠,又搖頭笑了。“我一直在等你長大,可你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我已經二十一歲了。”她大聲抗議著。
“不對,看起來像十八歲。”他捕捉到她一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