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周遊列國的背景說起,因為父親是駐外大使的關係,李懷凝這個酷女小時候待過義大利。
在義大利,羅馬人可以像燧人、有巢氏般蹲在簡陋的山頂洞滾披薩餅皮,或在樹上搗橄欖油,但出門就是不能沒有“救救阿曼尼”、“我可是馬拉(MSXMara),他們對外表、流行與名牌的追求與講究算是全市運動。
男的羅馬人可以醜,可以沒有錢,可以跟老母親挨一個十五坪不到的窩,就是不能穿得太遜,又缺一副雷朋太陽眼鏡去泡女友。
女的羅馬人呢,哎,抱歉,就沒那麼幸運了,她可以跟男人享有以上所述的權利,就是不可以有礙市容觀瞻、長得胖和醜,如果真是那麼不幸的話,除了怪媽將自己生得太“愛國愛鄉”以外,攢錢做拉皮、整容、塑身手術是她們生為羅馬女人最基本的市民義務,否則就得吞下被人批評為九孔的命運,如果再添上“SUPER”一字變成超級九孔的話,與其含辱偷生,不如一死百了乾脆些。
李懷凝那節直來直往的孟宗竹罵我抹香鯨是有憑有據的,罵天生麗質的趙燕麗九孔就有一點不倫不類、文不對題的感覺。
咦,別急著跳行換頁,我話還沒完,李酷小姐當時還不忘補上一個“爛”
字!
損人這玩意狠在哪裡,狠在一針見血,一字“喻”褒貶。因為就如“胖”
之於我一般,“攔”是勾搭男人有一套的趙燕麗最忌諱的字眼。
我該同情趙燕麗嗎?
照理,李懷凝也惹到我,是該的。
如果姓趙的沒打過勾搭我那個五十七歲的富翁爸爸的算盤的話,我會的。
但一想到她從我們國中開過一場母姐會,跟我爸爸照過面後有那種想當我後母的幻想起,我只有一句話送給她,“姓趙的,想當我媽,你下輩子投胎前最好賄賂一下掌管生死簿的官吧!”
所以了,各位看倌已窺出我個性裡的矛盾、懦弱與瑕疵。
我的本性的確是善良的,但並不是永遠善良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地步!我本來是講理的,但只要惹毛了我,我可以比母老虎還毒,在心裡記恨一陣子,然後慢慢理性地自行排毒。
像我這樣中了淺毒,又沒法將善良貫徹到底的胖怨女,跟兩個美若天仙的室友同處一室耗日子,實在也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但人是會作夢的,我唯一的夢是希望至少在我香消玉殞前,不再是個不解人事的處女,沒伴我不介意,但就是不要是處女。
就在我對老天爺失去信心時,月下老人總算收到我的叩應,遣了一個男人給我。
天啊!他性感透了,身高一八五,臉是臉,皮是皮,五官正得不得了,西裝下的甲等體格讓男人稱羨嫉妒、令女人抓狂愛慕,只要被他瞟過一眼,高潮就在不久後,拿他跟金城武比一點也不誇張,不論橫看豎看,絕對是我這輩子看過最最最令人垂涎的男人。
我們姑且稱他“一八五”好了。
當我見到一八五的第一眼,我巴不得他是磁鐵我是釘,能纏他一輩子,一直到他變成釘而我是磁鐵,能再胡攪不清到下輩子。
他是何方神聖?
他既不是神也不是聖,他只是我們公司的一個賣漢堡的客戶的採購小經理。
我跟他只有一面之雅,互握過手,他態度和善有禮,對我碩大的體型沒有露出任何不適的模樣,但我知道他把我列入“姨”字輩,侏羅紀時代的保護生物!
天,我還小他三歲耶!小生他也太看“重”我了。
我跟他其實不可能有未來的,但很不幸的是,他跟我那個花俏的女秘書有了兩個月的交集,當我發現我的秘書倒追他成功時,真是後悔當初沒堅持錄用男秘書,現下養狐狸精為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