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起,腦中迴旋著各種公式的組合,手底進行著早餐的製作——給自己吃的早飯和給某頭猩猩的飼料,說來也奇怪,那個作息時間一點都不科學的人型生物仍然保持著笨蛋般的健康和永不感冒的體質,年輕人的活力果然旺盛呢。
——餐桌上,母親照例嘮叨一些關於我們身心成長的奇怪的事情。
“誠,雖然你是我們家的驕傲,但是可不能累壞自己呢。”母親大人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為什麼你就不能像普通的男孩子一樣,看一看a片呢?”
愚蠢的弟弟噗的一聲笑噴出來,我露出靦腆的微笑——太甜了啊,母親大人,您兒子我在那方面的造詣早就不遜於克格勃的**大師們(注1)了,當然,還是可悲的理論階段。那邊的肌肉猩猩,不要露出一副憐憫的表情,處男也是分境界的,你以為我不看那種東西嗎?我這些年看過的黃書比你看的輕小說都多,你這個可悲的臭宅男。
“媽媽,不要跟大哥說這種可怕的事情了。”鍵一副很賤的樣子,“他會推一推眼鏡,然後肅穆地從科學與生物學的角度具體分析論證‘h是不對的’這個命題……”
“猩猩的智慧。”我冷哼一聲,“現在懂得吃果醬麵包了?怎麼之前這麼難喂?”
龍神鍵號立馬沉默——這個猩猩笨蛋這才想起來,什麼叫做長兄如父。
這麼說吧,在父母不在的日子裡,每天的飯菜都是由我來做的。這廝從小就是廚房破壞者,做出來的東西與其說是黑暗料理,不如說是生化武器,連他自己都不敢吃——要知道,龍神鍵少年的精神導師可是貝爾格里斯(注2)來著——所以說如果我不做飯,這個蠢貨也要跟著餓肚子,什麼?叫外賣或者買麵包?這時候長兄如父的說法再次立功了,生活費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零花錢那點湯湯水水,都買成麵包也要餓死他,肌肉猩猩的食量可不是開玩笑的。
小樣,跟我鬥……我在母親大人看報紙的瞬間,隱晦地並手為刀,在脖子上狠狠一劃,然後在鍵那一臉苦逼的表情中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知道了……”鍵三口兩口吞完了麵包,然後衝媽媽張開了手,“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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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高一的獨行之後,我又要跟弟弟一起上學了。
就讀的天祈高中離我們家並不遠,走路的話二十分鐘就可以到,如果是旁邊這個猩猩怪全速前進的話,那麼五分鐘就可以抵達。我們都選擇在上課前五十分鐘離家,原因是我一早要去學生會做早課,而鍵要去操場揮灑二十分鐘的青春。
沒錯,旁邊的人就是我的弟弟。有人說,我們兄弟兩人並行,會有讓人產生一種總理大臣與山口組老大一起出巡的效果,關於這點我持保留態度。雖然我一向給人以沉默和威嚴的印象,但是……好吧,其實事實是這樣的:本學霸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儘量不讓思維停止運轉,而在思考問題時,我又不習慣動用臉上的肌肉,所以就有了一種面癱般的效果,而拜父母恩賜,我這張臉就算是面癱,看起來也像是“有威儀的沉默”。
當然,需要吐槽的並不是這一點——你確定我旁邊的肌肉笨蛋像山口組的老大嗎?拜託了,日本的黑幫跟別的地方不一樣,與其說是擾民的犯罪團體,倒不如說是正規的株式會社,誰讓日本黑幫合法呢?所以說,龍神鍵像山口組老大這點說法太不靠譜了,你看哪家國家性的大公司的董事長染著一頭紅毛像個流氓呢?一臉的流氓相……切。
“大哥,你又在心裡說我的壞話吧。”鍵斜眼飄過來,流氓氣十足。
“沒有。”我斷然否定,“我正在思考阿里卡迪亞數列在分子工程學中的應用,至於你的壞話,還是讓別人去說吧,我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