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們再也不走了呢,天天陪著元宵玩好不好呀。”
過了好一會兒,元宵該也是哭累了,才漸漸緩了下來,喘著氣繼續抽泣著。
葉如塵接過元宵在空中舉了舉,然後抱在懷裡捏了捏小臉,“我們的小肉包,可想死爹爹了。”
元宵癟著小嘴,揮著小手用力打在葉如塵身上,終於開口說話,帶著哭腔控訴著,“爹爹壞,壞爹爹。”
小孩子不記仇,過了一會兒就將悲傷拋之腦後,和兩個爹爹玩得不亦樂乎。
晚上洗完澡,葉如塵將元宵抱上他們的床,元宵異常興奮,不停地翻滾嬉鬧著。
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個床了,自從爹爹們走後,他的私人小床都移到了爺爺奶奶房間,偶爾也會去糰子哥哥哪裡湊一晚。
葉如塵和顧青辰也上了床,兩人將元宵圍在中間,眼底滿是柔情。
元宵右手抓著葉如塵,左手抓著顧青辰,“大爹爹,小爹爹。”
小孩子長得快,數月不見,元宵走路說話都流暢了許多,還會唱簡單的兒歌和背詩,不哭時乖得不得了,惹人心愛。
元宵平時睡得挺早,但今日精力異常旺盛,夫夫倆沒有刻意哄著他睡覺,而是一直陪他玩,直到漸漸犯困,等元宵閉上眼葉如塵才去熄了燈。
葉如塵回來的訊息迅速傳了開來,不少人上門拜訪,來沾沾探花的喜氣。
只有顧父,聽著探花兩個字就心塞得緊。
葉如塵幫忙捎了聖上的那句話,顧父聽完沉默了一下。
顧父和葉如塵講,因位置特殊,只要逢亂,昌寧必有戰,也正由於社會不穩定,那裡的經濟和教育都不太好。
但偏偏昌寧人口又眾多,所以文人書生並不少。
可即便如此,那裡曾經也出過不少人才,雖沒有狀元,但榜樣和探花各有一名,揚名天下的二甲進士也好幾位。
直到百年前,昌寧鬧了一次□□,遍地餓殍,慘絕人寰,無數百姓家破人亡,背井離鄉。
本就落後的經濟與教育受到重創,書院學堂紛紛關門,甚至連府城最有名的書院都變賣了學田房產,人去樓空,先生學子們四散求生。
饑荒漸漸過去,但其影響延續了幾十年,書院重開,然不復往日,學子數量驟減。
多年之後,昌寧學子數量恢復了,教育水平依然落後,縱然朝廷進行了扶持,並派了不少學官過去,但收效甚微。
畢竟大環境受限,再努力又如何拼得過人才濟濟的燕京府和蘇水一帶。
顧父嘆了口氣,“近百年,莫說一甲,二甲都沒出多少。”
“時運不濟,這個黃仲生怎偏偏趕的正巧,就不能早三年或晚三年嗎!”
顧父問:“黃仲生會試成績如何?”
葉如塵說:“第二。”
顧父詫異,“居然第二?”
“也對。”
顧父點了點頭,自問自答,“太差的話,殿試排榜他的卷子也不可能被閱卷大臣送到御案上。”
過了一會兒又開始罵罵咧咧,“那混蛋一定在看到會試結果時就打定了主意,殿試場上轉一圈,他心中已有思量,故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