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她還有功了?!當初是誰對皇上說,她眼睛眉毛都像皇上?是誰力保她是龍種?誰又說不獨十格格像皇上的?今天,闖下這種大禍!小燕子是死罪,這造謠生事,矇騙皇上的人,比欺君大罪,更加可惡!現在你還要迷惑皇上嗎?”
令妃一驚,聽皇后說得頭頭是道,害怕,低頭不語。鍾茗見她這樣,也就不再說話了。鍾茗要說的都說了,便作氣急狀,容嬤嬤配合地給她揉胸口。
福倫之妻也極有口才,硬生生把事實掰成了“愛君”,福爾康也說他們家沒有為了掩蓋事實而殺了紫薇或者逼其遠走(原著可百…度)。
鍾茗算了開了眼界了,什麼是顛倒黑白啊?這就是啊!涼涼地道:“除了算計皇上的感情,還算計過格格的生死麼?”又對乾隆道:“那個是真格格麼?”見乾隆點頭了,“讓孩子坐吧,可憐見的,可受苦了。”說完看了一下紫薇,又狠瞪了小燕子一眼。
紫薇身體一顫,乾隆瞥見了,輕聲道:“你就是紫薇?雨荷的女兒?朕與雨荷的女兒?”
紫薇抬起頭,淚盈於睫:“皇上,我娘跟我說,如果有一天,我能見著我爹,要我問一句:你還記得大明湖邊的夏雨荷嗎?還有一句小燕子不知道的話:‘蒲草韌如絲,磐石是不是無轉移?”
鍾茗黑線了,磐石安安穩穩地在紫禁城的龍椅上呆了幾十年可真是無轉移啊!乾隆卻是被震住了。
鍾茗一面黑線一面柔聲道:“你受苦了,經過一番苦難,現在好了,見到親阿瑪了,可是苦盡甘來了。”
乾隆這才咳嗽一聲:“是啊,皇后說的是,”不好意思再看紫薇,對鍾茗道,“這回再不會錯的!交給你了。”
板正了臉,對著底下一干人等冷哼:“你們好大的膽子!”便要宣判,紫薇一驚,滑到地上跪著為眾人求情。
鍾茗忽地起身:“皇上,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一面猛使眼色,急得上前拉著乾隆往養心殿東暖閣裡走去,乾隆心下奇怪,倒也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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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做什麼?”乾隆奇道。
“皇上這是要宣判了?”鍾茗問道,“大約是要重懲小燕子了?恐怕還有福家?”
乾隆點頭:“那個小燕子著實可惡,居然迷惑了永琪!福家,弄個假格格迷惑皇子,又弄了兒子迷惑格格!西藏公主看上了又以如何?朕便悔言一次!”
“皇上!重罰不得!”鍾茗連忙打斷了乾隆,換上懇切的語氣,“看永琪那個樣子,怕是動了真心了!您對他寄予厚望,萬不可因此生隙!這種事情,越是攔,就越會讓他擰性子!倒不如暫時允了,徐徐圖之。”
“朕看中的孩子,不會糊塗的!”
“我怎麼跟你說不明白!他現在已經入迷了,如果能點醒,剛才他就該醒了!只有如了他的願,慢慢地讓他自己發現小燕子的不好,自己疏遠了,也就撂開了。”
“你既要保她,為什麼剛才還要訓斥她?既要留下她了,好人做到底不好麼?何必與她多費口舌?!”
“我那是氣的!她的所為,能不讓人生氣麼?再者,既要打算留著放到永琪身邊一陣子,就不能讓她太張狂了,以為自己全是對的!教壞了永琪就不好了。其實,來養心殿前,景陽宮報,說是永琪媳婦,去了……這個時候,有個大大咧咧的小燕子陪著,也能解他一時苦悶。”
聽到索綽羅氏死訊,乾隆皺了一下眉:“也罷。”
“況且,留著她,逗你樂一樂也是好的,之前不是也說她是開心果麼?雖然做事毛手毛腳,畢竟還有此一用,忍了吧!還有紫薇丫頭,看著對福爾康似是有意,我真怕她像她生母的性情!福家能翻出什麼浪來呢?且放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