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都顯的十分乖巧,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拉聳著腦袋站在長輩的面前,等待懲罰。
安靜,詭異的安靜,所有的修士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極有秩序的一個挨著一個上了樓梯,但是目光始終不敢與那中年人對視。
墨如軒也只是平靜的瞄了眼那名中年人,便迅速移開了目光。這人的目光,都含了太多的氣勢,若是一不小心,只怕低階修士也要心神俱碎。
…
所謂的翠月亭,在墨如軒眼中,也不過是一間比之前廳來得稍大的廳堂,裡面整齊橫放了百把木椅,依次從低到高擺放,圍成眾星拱月狀。而在翠月廳正中間,只放了幾把座椅,雕花刻龍,古味十足。
所有入場的修士,都很是守本分,安安靜靜尋到請貼上註明的座位號碼,依次坐下。
縱使他們相互之間熟識,也只會低低靠在耳邊交談,幾不可聞。而這,全是在那名中年人的威壓之下,才造成這幅詭異的畫面。
“你的請帖呢?”翠月廳門口的一名冷漠的青年修士,攔下了墨如軒,面色不善的盯著他。
墨如軒默不作聲,便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遞給了那青年。
這名青年在墨如軒摸出那塊令牌時,疑惑的微皺眉頭,可待他結果那塊令牌,打量一眼後,面色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驚詫。
青年人立即一改之前的冷漠表情,和顏悅色的將令牌交還與墨如軒,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請,您的位置在前排十五號。”
“嗯?”墨如軒眼中掠起一絲波瀾,剛才這青年的表情動作變化,他都一絲不落的看在眼裡。
給他令牌的那名紅衣女子,只怕在木家,地位很高!
收好令牌,墨如軒漠然走進了大廳。
前排十五號…
墨如軒左看右看,很快將目光落在了距離大廳正中央最近的一排座位上,其中倒數第三個木椅背後,刻著兩個鮮紅篆字:十五。
那些在他之前拿到請帖的修士,沒有一個坐在前排上,這第一排十五個座位,空無一人。
墨如軒眼中隱晦的閃過一絲疑惑,繼續漠然走到了前排,與聚集了眾多修士的後排相比,此刻他一人孤零零站在第一排上,顯得格外注目。
“他…他的位置居然在第一排?”就在墨如軒走向第一排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其中一名修士登時睜大了眼。
緊接著,另外一名修士喃喃自語道:“難怪能一拳打翻靈識期後期大成的修士,能坐在第一排的人,果然深不可測。”
就連方才在前廳對墨如軒出言不遜的凝脈期修士,也是睜大了眼珠子,充滿不可置信之色。
“我的老天,難不成他是三大家族的人?”
幾滴冷汗,從他繃緊的額頭滑下。
…
墨如軒直接無視投射在他身上一道道怪異目光,雖然他不太清楚那些修士的想法,但隱隱察覺出了什麼。
剛要坐下,一道帶著略微驚喜的男聲,憑空在他前方響起。
“咱們果然有緣,這麼快又見面了。”墨如軒凝神看去,翠月廳後門前,一名玉面華服,輕搖山河扇的公子,正徐徐走來。墨如軒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警惕,此人正是今日遇上的玉面公子,韓雲。
而韓雲的身旁,還跟著十來名華服公子哥模樣的修士。就在韓雲說話之時,目光俱都表情不一的落在墨如軒身上,像是審視一件商品,這種感覺令墨如軒極不舒服。
“我說韓雲,這人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讓木家二妹妹吃虧的牛人吧?”一名右手指鑲滿琉璃玉戒的華服修士,指了指墨如軒,面帶不信之色,怪笑一聲。
韓雲溫言道:“當我騙你麼?要知道,我的人品可是實打實有保證的。”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