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
胡鬥富感覺自己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狠命地甩了甩頭,努力不去想這個問題,而是問道:“福爺爺,我們現在在哪裡?”
福爺爺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天空,說道:“我跟你五師伯跑了兩天一夜,已經距離S市有一千多公里了。這裡是皖鄂交界處的擎天九峰的主峰上,海拔三千多米。”
胡鬥富點了點頭,有些木然地朝北面懸崖邊上那唯一的一棵樹木走去。
胡澤孝大吃一驚,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計,想要攔住胡鬥富。
福爺爺頭也不回地說道:“阿孝,別攔他。這一關始終都是要他自己才能過去的。”
胡鬥富木然地走到懸崖邊的小樹邊,坐了下來,雙眼無神地盯著長在懸崖邊的小樹,這棵樹真的很小,連枝帶葉加起來都不超過四平方米範圍。樹幹只有嬰兒的胳膊粗細,扭曲著、倔強地向懸崖伸展,整體長度不超過五米,卻至少有四米伸出懸崖外,而還在峭壁上的一米樹幹,幾乎承受樹全部的重量。
胡鬥富依靠著小樹樹幹坐了下來,雙腳自然而然地垂在懸崖下,一陣山風吹過,胡鬥富的雙腿不由自主地擺盪起來。
說實話,胡鬥富並不認為他跟自己的父親有太深的感情,以前他住在半山別墅的時候,還經常生自己父親的氣,什麼樣的惡毒詛咒或多或少地在他心裡送給了他的父親。
然而,突然聽到自己的父親去世了,永遠地離開他了,他依舊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破碎了,當年自己的母親因為救他而去世,他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悲傷過。
至於父親的身家全部沒有了,他毫不在意,錢對於他來說,有就用,沒有就不用,他倒是很不在乎。
福爺爺說外界稱他父親——世界首富胡光是因為一夜之間輸光身家,所以選擇自殺,胡鬥富壓根就不相信。他跟他的父親接觸不是很多,但是他自認為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父親還算得上是一個纖纖君子,畢生對賭博與花心深惡痛絕。
再說了,作為世界首富,想要在一夜之間輸掉全部的身家,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父親自殺背後,肯定另有隱情。
胡鬥富眼睛迷茫地投向遠方,在正北方大概不足一百米的位置,還有兩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只不過要比胡鬥富所在的山峰要低上幾百米罷了。
兩座山峰陡峭得如同豎起的手指頭,白色的雲彩纏繞在那兩座的峰腰,如夢如幻。而白雲底下的山峰,確實蔥蔥郁郁、濃得如同潑墨的綠色,整個山峰峰頂以上威武雄壯,山峰底下卻是鍾靈毓秀,靈動非凡。
只是這如此生動的風景,此刻在胡鬥富的眼裡,卻是木然、迷茫與無助,山風依舊吹動胡鬥富的雙腿,慢慢地擺動,如同這風景中亙古存在的一部分一般。
對面上的山峰,朝霞為它們撒上燦爛的金黃;正午的太陽又給它們披上雄壯;晚霞又給它們鍍上夕陽的餘暉;夜色也趕來為它們更添一絲神秘與厚重。色彩在不斷變化,不變的是胡鬥富的表情與那一雙隨著山風自由擺動的雙腿。
胡澤孝的石屋已經做好,不是很好看,屋高只有三米,四壁加起來不足十二米長,屋頂還沒有封起來。正南留了一道高兩米、寬一米的石門,卻沒有門板,其他三面都在距離地面一米半的位置留下了一處半米見方的窗戶,整個石牆的厚度更是將近一米多厚。
胡澤孝走到福爺爺身邊,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師傅,外面山風大,您進屋裡休息下。雖然很簡陋,但是卻可以擋住一些山風,您老這麼大年紀了。”
福爺爺彷彿在幾天之內蒼老了很多一般,嘆道:“不妨事,我這身子骨還能頂住,阿富怎麼樣了?”
胡澤孝回頭看了一眼胡鬥富所在的位置,搖搖頭苦笑道:“已經一天一夜了,他就是靜靜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