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舟車勞頓,我早就餓得不行,於是一隻手舉著手電筒,一隻手拿著閆至陽的一支弓箭,對準那大草魚紮了下去。
別說老子這陣子練耳力跟眼力卓有成效,沒幾下就叉了好幾條魚出來。我將這些魚用木棍串起來,放在篝火上烤。
沒多會兒,一股香味飄了出來,特別誘人。老道聞著味兒就跑了過來,嗅了嗅,說道:“這魚香味還真濃,哪兒弄的?”
我指了指一旁的小河:“那邊河水裡抓的。師父,來一條。”說著,我將烤好的一條大魚遞到他手中。
老道雖然說這魚很香,但是卻沒立即吃,而是看著我,說道:“你先吃吃看。”
我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師父,你擔心這魚肉有毒?”
“應該沒有毒。”老道說:“所以先讓你試試看。”
“擦,師父你什麼意思?”我無語道。
老道笑道:“肯定沒什麼毒,我就是想讓你試試看拉不拉肚子。”
“怎麼可能,這都烤熟了,不會拉肚子。”說著,在那香味的誘惑下,我忍不住對著魚背咬了一大口。那魚肉味道確實不錯,正當我想繼續吃下去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從魚肚子裡掉了出來。
我疑惑地低頭一看,好像是一段木棍一樣的玩意兒掉到了草叢裡。
傻逼魚什麼都吃,木棍子也特麼吃。我下意識地俯身去撿起來看,這一看,卻胃裡立即翻江倒海,立即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我了個去,這草魚肚子里居然藏著一段人的小指頭。
“怎麼會有碎屍!!”我噁心得不行。
“我就覺得不對勁嘛。”老道說著,將手中的魚立即丟掉。
我啐道:“師父你特麼是故意的吧,你早就知道這魚不對勁是不是?”
“嗯,我覺得這魚確實不對勁。”老道說道:“老老實實吃我們帶來的壓縮餅乾吧。”
閆至陽聽到了,也走過來看了一眼,皺眉道:“這地方有屍體,也許不是什麼太寧靜的地方。”
安修蘭此時說道:“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是什麼溺水而亡的人,屍體在河水中擱淺,所以被草魚給吞掉了。”
“不好說啊,小心為上吧。”閆至陽說道:“晚上我們輪流守夜。”
吃了點晚飯後,老道跟安修蘭歇進帳篷裡,我則跟閆至陽一起守夜,準備下半夜換班。
夜裡一直沒什麼動靜。到了晚上十一點半,我有點困了,但是想想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可以換班,我便強撐著繼續盯下去。
想想晚上那噁心的小指頭,我又有了點精神。噁心得來了精神。
閆至陽將火堆調得旺了些,走到我身旁,問道:“困了?”
“還行。”我打了個呵欠說道。
夜深時分,山林裡一片寂靜,甚至連偶爾的野獸或者夜梟啼叫聲都聽不到。
我抬頭望著夜空,發現今晚天氣不錯,夜色十分清明,能看到漫天如鑽石一樣璀璨的星星。
我望著天空的繁星有些出神,盯著久了,便覺得漫天的星星開始移動變幻,漸漸拼成了一張人的臉。仔細看那臉,卻發現是陳清姿的樣子。
我不由嘆了口氣,心情也凝重了起來。
閆至陽也抬頭看著星空,問道:“想起陳清姿了?”
“是啊,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能找到哈尼族。就算是找到了,人家肯不肯給我們那什麼棺材肉,也都是問題。”我有些沮喪。
“別太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閆至陽的聲音十分鎮靜,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
我扭頭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問道:“閆至陽,我有一個問題。”
閆至陽高冷地回答:“愛國。”
“擦,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