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終究是打不破的。
冷羽胸口被斧刃劈開,這把比山都大的宣花板斧威能滔天,幾乎要把冷羽生生給切成兩段。
劇烈的疼痛且不說他,那種無論如何都掙脫不得的恐懼才讓人心寒。
諾蘭方一脫困就見到冷羽被板斧劈中。
她催動靈力,打向板斧,卻被神力激盪,反而劃傷了自己的臉。
諾蘭上前,不要命地催動靈力,燃燒生命之能,一下下攻擊卻完全沒有用。
冷羽看著梨花帶雨,衣衫帶血的諾蘭,開口道:“住手吧,諾蘭,我想我到此為止了。”
諾蘭聽到冷羽這話身體一頓,隨後整個癱軟,她勉強撐起身子來到冷羽面前。
“不會的,肯定有辦法可以救你。”
冷羽卻搖了搖頭,“這是神啊,齊太阿在他手裡,一招都過不了,我還是太弱了。”
諾蘭還要開口,冷羽看著她被劃開,鮮血滴落的臉龐,“吻我。”
諾蘭愣了一下,還是撩起黑髮卷在耳邊,閉著眼睛,靠近冷羽,唇對唇地吻了下去。
這一刻,他們都覺得死並不可怕,因為沒有遺憾。
但是真的沒有遺憾了麼?
冷羽這一吻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良久之後,看著心情已經平復不少的諾蘭,他轉過頭看著白玉文:“院長,我求求你,帶她走。”
白玉文點了點頭,單手結印,一道黃光變成一隻大手將諾蘭抓起。
“不,我不走,冷羽,就算死我們也應該死在一起。”諾蘭梨花帶雨不斷地掙扎。
“說什麼傻話呢?能活著,為什麼要死,我只不過早睡一起的時日才是。”冷羽淡然一笑。
伶人,黑祖,飛到他的身旁。
兩人看著冷羽。
伶人開口:“你可不能死,整個玄天只有你能真正打破枷鎖,位列仙班,到時候你有了仙法幫玄天解了這天地限制,不過是舉手之勞。”
黑祖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
冷羽眼睛看著諾蘭,回答道:“他不會讓我活的,這就好比是宿命,終究無法打破。”
伶人伸手直接給了冷羽一個巴掌,大聲吼道:“正是因為是宿命,我們才需要你啊。你說齊太阿拼了命是為了什麼?正是因為我們大家從你身上看到了玄天的希望,不然我們為何不讓自己徹底陷入沉睡,和前幾次一樣。因為我們不想再做縮頭烏龜了,有希望就要去拼,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相信,我們一定可以的。”
冷羽淚光閃爍,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老大,這一次我一定要救你。”
一個憨憨的聲音突然響起。
有道?
冷羽愣了一下。
北原,一隻河狸獸廢了老大勁從冰層裡刨出一顆松果,剛要張嘴咬下,突然目視南方,接著他把松果一丟,四足狂奔衝向南方。
冰原開始震動,只見越來越多的河狸獸加入了南下的隊伍,一時間冰川震碎,密密麻麻的河狸獸縱情狂奔,數不勝數。
南疆,正在搜尋並屠殺清醒者的白骨大軍,突然感到一陣搖晃,整片山林的樹木都開始了劇烈地晃動。
群山之間,枝頭,地面,無數只河狸獸從樹林中衝出奔向北方。
曾不舉口中罵罵咧咧,一路向東走去,突然懷中小綠跳出,頭也不回地向西跑去。
“小綠。”
曾不舉大喊卻沒有得到回應,他掏出懷中的金色符紙,心情低落,苦笑一聲,在這危急關頭連帶自己的河狸獸,竟然也要拋棄自己。
這下倒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他苦笑三聲,將手中那張金色的符紙攥緊,一路向東不再回頭。
冷羽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