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更是不吝於四處傳播,而她作為這故事中的香豔,自然芳名遠播,她的胸如何大,臀如何豐滿,面板如何白,早就被人低聲議論,作為極好的酒後的談資……那天就算是酒館的掌櫃過來向她交接時,兩眼也是一直忍不住的上下偷看她。
她覺得羞惱不已,即使是穿著衣服,她也覺得所有人看著她的眼光——都彷彿她沒有穿衣服。
她悄悄哭了兩日,卻是擦乾了眼淚,咬牙發誓:“總有一天要把被脫掉的衣服給穿回來!”恢復健康後的夏妍,第一件事就是找杜銘借了幾個人去找了那外室,結果那外室聽聞封靈死了便知自己再難存身,早已聞風而逃,只得將她家打了個雪片也似。
之後夏妍似是完全忘記了那晚的事情,精心經營起那酒館來,她另出去找了個掌櫃,毫不猶豫地一口氣將掌櫃和夥計統統全換了人,把收益統統收了起來,這酒館看著不算很大,卻是頗有收益,夏妍拿了那些錢,去牙婆那兒買了一批僕人充當酒保小二,賣身契全掌在自己手裡。又雷厲風行地把酒館重新佈置了一番,更是一口氣做了二十張竹雕的上頭有數字的令牌,尋了個日子探聽杜銘心情好又有閒,便去找杜銘。
萬馬堂是杜銘平日裡議事的地方,這日杜銘正和幾個長老在商量事情,聽說夏妍有事來找,有些意外,然而正好有空,便請了她進來。
卻見一向男裝示人,素面朝天的夏妍,今日居然換了套女裝,羅衣疊雪,料子極薄,隱隱看得到裡頭淺綠色肚兜,寶髻堆雲,卻只壓了支玉押發,薄薄的施了脂粉,愈發顯得眉裁翠羽,肌勝羊脂,杏眼桃腮。她款款走進來施了個禮,衣袂飄飄,欲語先笑,卻是登時讓堂上的弟兄們盡皆看呆了,杜銘看著那薄紗下若隱若現的嬌軀,不由想起了那夜她身無寸縷的樣子,身下不由地有些動靜,他這段時間忙著吞併地盤,收編來投靠的人員,已是多日不曾找過女人,從前他是知道夏妍水靈靈的挺好看,所以當時她為了能在他地盤上混口飯吃,來投懷送抱,他自然笑納了,卻也沒當一回事,反正這樣的露水情緣他多的是,不過是為了在他的地頭能存身,因而也並沒怎麼看顧她,只由著她在市井混點飯吃。
今日一看,他卻發現原來夏妍裝扮起來一點都不比那樓子裡的花魁差……年紀又小,臉上剝殼雞蛋一般的光滑白淨,那些花魁滿臉的脂粉和風塵味,哪裡比得上她?他趕緊和聲道:“原來是夏妹子,今日來有何事?可是那酒館的人不聽話?哪個不聽話告訴你杜大哥,看我不收拾他們。”
夏妍微微一笑,輕聲道:“杜大哥如今聲震江陵,哪有人敢這般不長眼?是妹子的酒館已經擇定了下月初八開張,卻是腆著臉想請三哥給妹子起個名字,若是得空,開張那日帶上些哥哥們賞臉去喝杯水酒,妹妹這裡有二十張竹牌,卻是請杜大哥看看哪個哥哥好的便送一張,憑這張竹牌去妹妹的酒館吃飯,第一次全免,之後五折……卻不知杜大哥可否能給妹妹賞這個臉?”說罷便將那二十張竹牌子雙手奉與杜銘。
杜銘聽她聲似嬌鶯鳴嫩柳,滴滴溜溜地說了一串子,身子卻早酥了,他知道這個妹子會說話,卻從來沒發現過這個便宜妹子聲音是這般好聽,他一邊伸手去接那牌子,順手摸了摸那滑嫩的手背,哈哈笑道:“使得使得!妹妹既然開酒館,如何能不賞臉,酒館名字就叫鴻福酒家吧!鴻福齊天,正是好意頭——大家說是不是。”旁邊的長老們自然也是笑著贊好,杜銘自然順手就給了他們一人一張竹牌,又對夏妍笑道:“妹妹今日既然過來,便和哥哥用個晚飯吧。”
幾位長老聞絃歌知雅意,早就一一告辭了,夏妍微微一笑,並不推拒,杜銘看著她欠身施禮之時,胸前一道若隱若現的曲線延伸入了那淺綠色的肚兜處,不由的嚥了口口水,笑道:“妹妹首飾少了些,哥哥我前日剛得了些孝敬,給妹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