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其實,我真的是一個很願意滿足美人的人,你替我做一件事情……我就讓李熙,從此都離不開你,如何?”
荷露惶恐道:“我是不會害王爺的……”
蕭凡笑了:“要不,我來把剩下的事情做完,然後去向晉王殿下表示感謝,對他贈送的禮物十分滿意?”
荷露面白如紙。
屋裡忽然落下了幾個侍衛,對赤著身子的荷露熟視無睹,低聲回稟道:“主上,都查過了,沒有暗衛在,我們可以走了。”
屋外雪悄悄地落著,銀裝玉琢,梅花數枝,屋內綠泥壺裡,水汽嫋嫋升起,李熙在案前聚精會神地畫著一副工筆梅花,荷露在一旁伺候筆墨,心神不定,被那個惡魔脅迫已經幾天了,她卻一直沒有得到機會服侍晉王,好不容易今天晉王妃又去了清風山,而王爺又忽然想畫畫起來,只留了自己烹茶……她心裡百轉千回,終於咬了咬唇,顫巍巍地倒了杯茶,對李熙道:“王爺,茶好了,請喝茶。”
李熙看了眼那茶色清亮的茶水,點了點頭,卻沒喝,繼續一筆一筆的勾勒。
半晌才擱筆,握起那茶杯,看著那沉浮的茶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道:“荷露,你也快滿二十了吧,記得我六歲的時候你到我身邊的,大我四歲吧,蕉書、菊卷她們都是後來的,只有你是一直伺候著我,一轉眼就這麼多年了啊,記得你當時特別喜歡笑,其他宮女都受過告誡,不許隨便笑,只有你老忍不住,一點點事情就忍不住笑個不停的,還老和我說家裡的趣事兒。”
荷露料不到李熙忽然和她說話,有些猝不及防,嗯了一聲,自從李熙出宮到了晉王府後,不像在宮裡這麼無聊,就和侍衛小廝們親近多了,和她們這些宮裡來的宮女就遠了些,大婚後就更是疏遠,一年倒有十個月在別業,如今李熙忽然這般溫和的和她敘舊起來,有些受寵若驚起來,只是心懷鬼胎,只是神思不屬的笑道:“是,王爺當時哪裡都去不了,特別喜歡聽奴婢們講外頭的事。”
李熙微微笑著:“嗯,我還記得你還花了錢千辛萬苦讓人從宮外捎了些農家的土布進來,就為我好奇宮裡的布和宮外的布的差別。”
荷露想起從前,臉上惆悵起來:“是啊,王爺當時對什麼都感興趣,什麼都愛問,一問就是一天……”長得好看得如畫一般的王爺,小小的,什麼都做不了,只好一直問一直問,她當時看到他就覺得心裡充滿了憐愛,恨不得告訴他一切。
李熙轉頭看往窗外:“每次發心疾的時候,都是你徹夜不眠的守著我,還給我千方百計變著花樣找吃的……其他宮女都不想在我這裡伺候,因為油水少,事情多,三天兩頭要請御醫,出點事兒擔待不起,只有你一直跟著我,我記得皇后還派人來和我要過你,說喜歡你泡的茶,結果你哭著求我不去,最後我和皇上說了,才留住了你……”
荷露淚盈於睫:“王爺還記著這麼小的事情,奴婢以為王爺早就忘了呢。”
李熙笑了笑:“也就只有你注意我的衣服合身不合身,飯菜合不合口味了……還千方百計地給我解悶,我從前就想啊,等將來開了府,總不會虧待了你。”
荷露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王爺……對婢子很好了,四季衣服、插戴首飾,都常有賞賜。”
李熙笑了:“是啊,我當時和你說過的吧,等你滿了二十放出去,我再給你厚厚的添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家。”
荷露淚水滾落下來,表情悽婉,可是王爺,奴婢想長長遠遠留在您身邊啊,哪怕您一輩子都病著,奴婢都願意伺候著您。可是偏偏命運弄人,她想起這些年來王爺的風光霽月,心神俱裂,終於跪了下來,從李熙手上拿過那杯茶:“王爺……奴婢有罪……”泣不成聲起來。
李熙眉毛舒展開了:“我們的荷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