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到這個地步,一個不慎,終於還是跌了跟頭。
他的目光落到附近一處沾染了血跡的泥土上。這是她的血嗎?聽說她曾被之前曾被變身後的飄雲一記尾辯抽飛,是落到了此處吧。從這裡開始,綿延的血跡一路通到人群之中,可以想象她當時傷的多重,卻還堅持著走了回去的倔強樣子。若是沒有這一下,即便她之前與他切磋時也受了傷,還不至於油盡燈枯吧?他如此待她,她為何還要犧牲自己去救他?想到這裡,心中更是一股無端的努力,順著他的脊樑一路攀爬到了腦海之中。
若是你也死了也就罷了,若是你還獨活著,上天入地,必會殺你。我不信天,我只信我自己,誓言未立,我卻勢必為她做到。
他心內暗暗道,輕輕蹲下身來,捏起一把沾染著她的鮮血泥土,放到鼻尖處輕嗅了一下,卻忽然覺得面上有涼涼的一線,似乎有什麼滾落下來。
伸出之間接住了那滴水珠,他有些愕然。他也會有淚嗎?為什麼不是別人所說的那樣的熱的?
他
勾起一抹熟練地邪笑。手中靈光一閃。那撮泥土便不
“死了?”陰暗地洞府之中。臺階上那人愕然轉過身來。正如秦霜曾經猜測過地那樣。赫然便是陳辰。
端木一動不動。沉默地低著頭。
“廢物。兩個廢物。崎韻島上你師弟派去地人就幾次三番將她追丟了。我原以為她到了星羅島。派你前去必定穩妥些。你地修為高出她一截。又精於陣法。居然也把她跟丟了。還跑來對我說她死了?明知道我大事在身。分不出手來。你就是這麼替我辦事地?”陳辰出乎意料地並沒有暴如雷。快速地在臺階上踱著步。雙手互搓:“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死?難道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現。就是來跟我開一個玩笑地嗎?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廢物那個字眼時,端木連眉毛都未皺一下,雖然由於他的身份,一般任務失敗不至於招致太嚴厲的懲罰,可也並不是全無處罰,他已經做好準備了,顯然只是這麼輕輕一句廢物就揭過了是不太可能的。
“她在禁制內療傷,我不敢隨意觸動,發現她不見時,追了過去,卻已經”端木寥寥數語,並沒有多說什麼,陳辰卻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來。倒是聽到秦霜可能成魔的事情來,並未流露出太大的驚訝。
“你說你一發現她離開了就立即追了上去?你是怎麼知道她跑去哪裡的?占卦嗎?不可能,時間緊迫,你哪來的心思佈置那麼繁複的卦象來?莫非你有預感她會出事事先動了手腳?”說到這裡,他終於暴怒起來,“你既然有預感她會出事,就那樣傻呆呆在外面站著不去窺探陣法內的動靜?即便被她發現了又如何,她修為不如你,能把你怎麼樣?你何時還學了些這可笑的酸腐之氣,變得君子起來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是魔修!!為了達成目的,什麼舉措都可以用,何況只是窺探一個女修。”
說到這裡,他忽然眯縫了一下眼:“你在想什麼,莫非你對她動了心思?”
端木並不承認,也不否則,只是沉默地站著。
陳辰忽然飛起一掌,又快又急地扇到端木臉上:“動她的心思,你配嗎?看來我這些年真是太慣著你了,讓你都不知天高地厚了。誤了我如此大事,你下去刑堂領一百蝕骨鞭吧,此事你也不必再理了。”
即便是端木,聽到蝕骨鞭時,身軀都輕輕抖動了一下。從前,陳辰從未讓他受過這麼重的處罰,只是這蝕骨鞭的大名他卻也聽說過,何況是整整一百鞭。他卻沒有做任何無意義的分辨,微微一拱手退了出去。
而陳辰卻並不理會他,坐了下來。這些表面的恭敬他早已看得膩煩了,只是無論對方心中是怎麼想的,對他維持表面上的恭敬還是必須的。這無關乎他的喜好。秦霜的死訊委實讓他心亂如麻,只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