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常大嬸說完一刻不敢多呆的就走了,留下容家一家人你看我我看你,愁眉不展。
晚上躺到床上,容菲齜牙咂著被面兒,失眠了。雙眼直不愣瞪的望著天花板,整個睜眼躺屍的傻子似的。
這都攤上的什麼事兒啊?
這有事沒事招鬼就算了,居然還讓那玩意兒給惦記上了,鬼媳婦兒,我擦,就沒有比這更荒謬滑稽的了!
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容菲煩躁的抱著腦袋使勁蹂躪,良久無力垂下手,頂著一頭鳥巢耷拉著臉,心頭簡直一萬頭草泥馬從馬勒戈壁上奔騰而過,苦逼絕了。
“呵呵……”
空寂的房裡忽然響起一聲沉啞性感的輕笑,容菲只覺頭皮一炸,整個人就僵住了,就連呼吸都緊張得不由放緩了時速。
緊接著床邊就不知從哪個方向飄過來一人,月白長衫,手中一把紅油紙傘,長身玉立,溫潤如玉。
容菲眼珠子不受控制的轉過去,然後就定住了。
第一反應是,哇,好帥!第二反應是,媽呀,這是鬼!
容菲心跳驟停,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卻被那鬼影子一閃,整個接在了懷裡,摟著就不撒手了。
“我有那麼嚇人麼?”沈謙好笑的彈了容菲一腦瓜崩兒。
想暈沒暈成,容菲瞪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牙齒咯吱得都說不出話來了。艾瑪,這鬼的懷裡也也也太冷了!
“今天提親的聘禮你還滿意麼?”見容菲不說話,沈謙接著問道,一瞬不瞬注視著容菲的眼神灼熱得和他本身散發的高階製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冷……”確定這鬼對自己似乎真的沒有惡意,容菲心臟總算不罷工了,咯咯著半天才從牙縫裡艱難的擠出個字來。
沈謙聞言一愣,臉色尷尬一閃,想也不想,當即就鬆手退開一邊。
容菲被扔了個猝不及防,身子猛的躺倒砰的一腦勺砸在了床頭上,當即疼的眼冒金星差點沒直接爆出粗口來。
沈謙聽到響聲就反應過來了,剛想伸手卻又忍住了,滿臉擔心的看著容菲,“你沒事吧,很疼麼?”
“疼不疼你自己撞一下不就知道了?!”容菲揉著腦勺,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轉頭惡狠狠的瞪著罪魁禍首,這會兒倒是顧不上害怕了,“你……”粗話都蹦到舌尖兒了,猛然想起對方是隻鬼,一下焉巴噤聲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謙一聽她疼當即滿臉心疼,站在床邊有些手足無措,“我給你揉揉吧?”
“別!”容菲趕緊挪遠點,“挨近你冷。”
沈謙看著容菲防備的樣子有些挫敗受傷,抿著薄唇想了一會兒,然後手隨便一攤,手心霍然就出現一支藥膏。
容菲看著,眼睛一下瞪得溜圓。太神奇了,她一直看著,都沒看清這玩意兒究竟是怎麼變出來的。
“也不知道傷什麼樣了,還是擦點藥吧。”只見沈謙手一伸,那藥膏眨眼就出現在了床頭櫃上。
容菲看著那憑空出現的藥膏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試探的用指尖碰了幾下,這才將藥膏拿了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藥,是最普通的消炎止痛的軟膏。
斜眼睨向那隻帥鬼,看他那滿臉自責擔心的神情,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排斥那麼罪惡呢,腦殘的話就這麼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可是,我也看不到啊,要不還是你幫我擦吧?”
“你不是怕冷麼?”果然,沈謙聞言俊眸一亮。
容菲幾乎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可看著對方雙眼晶亮的樣子,實在說不出出爾反爾的話來。
吸了吸鼻頭,就著被子整個一裹,容菲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道,“這樣應該就沒那麼冷了。”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