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沒糊塗,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那麼著急都是那個四合院。”
容媽嘆了口氣,“媽實在想不明白,不就在那結了場陰婚麼,至於你對那院子那麼上心?”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那院子既然已經被孟德海買了,要拆要修那是人家的事情,你管不著,也沒那個權力管,今年咱們家夠不順的了,你們姐妹別再一天到晚給招惹些糟心事兒。”容爸脾氣一上來就習慣性的喝兩口酒,伸手劃拉了兩下沒摸到酒杯,才反應過來因為受傷的事情戒酒好一段了,“這次張家這事兒麻煩你奶奶,你么叔那臉色黑的,下午來接人回去的時候招呼都沒打一聲,沒準兒回去還得數落你奶奶呢,咱們家最近糟心事兒都上趕著一起,有些麻煩能避著點的就儘量避著點吧,過了這段坎兒就好了。”
“知道了。”容菲嘟噥著,憋屈又抱歉的朝身邊情緒明顯不高的沈謙睃了眼。
沈謙安撫的笑了笑,“沒關係。”
李沁和容玥咬著筷頭面面相覷,想幫忙容菲說兩句還插不上嘴,誰讓她倆是共犯呢?
一頓飯吃得別提多壓抑了,吃完飯,容菲也沒有耗在客廳看電視的心情,早早洗漱好就回房休息去了。
回到房間,難得見沈謙沒有抱著電腦折騰,而是神思恍惚的撫摸著那架漆面斑駁的留聲機。那神情,肯定不是因為想唱戲或者是聽戲了,容菲知道,他這是在操心四合院的事。
這個時候,容菲也不知能說些什麼,再多安慰的話都是浮雲。眼下她能給的,也不過是一個無聲的擁抱而已。
容菲走了過去,從背後環住了沈謙的腰,臉貼著挺拔寬闊的背,冰冷卻踏實。
“我沒事。”沈謙抬手覆上容菲緊扣在他腰腹的手背,拍了拍,“四合院也不會有事的。”
“可是,就算這次被破壞了,那張平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容菲皺著眉,“沈謙,他為什麼執著拾綴孟德海改建四合院,你知道對不對?”
“還記得之前我給你說過的陣法符形嗎?”沈謙轉身摟抱住容菲,卻任由她埋首在胸前,並不抬起她的臉,“那個陣法叫鬼葬。”
“鬼葬?”容菲抬頭看著沈謙看不出多少表情的臉,眨了眨眼。
“嗯。”沈謙點點頭,安撫的拍了拍容菲的背,“那個陣法的形成,以怨聚惡,以鬼養煞,最後提煉出極煞兇靈,而這個陣法的形成看似只是個符形或是橫死一些人,其實並非這麼簡單,因為每一個出事點,都與魂葬者的生辰八字息息相關。”
容菲蹙眉眨眼,“沒聽懂。”
沈謙猶豫了下,道,“鬼葬是比老槐往生陣還要惡毒兇殘的陣法,譬如人死後有土葬,水葬,火葬,差不多一個道理,鬼葬葬的不是人的身體,而是靈魂,以兇靈煞魄為墓。”
儘管聽得一知半解,容菲還是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那個張平其實是隻惡鬼,那他布這個陣法的目的……他針對的人是誰?”百年惡鬼,實在想不通他和誰結怨如此之深,居然要用這樣的辦法置對方於毀滅的地步,難道……“那些橫死的鬼都會找上我,不會這之間有什麼貓膩吧?難道,張平要加害的人是我?”腦子閃出這個可能,連容菲自己都覺得荒謬,因為她自認為和那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在去衛家村之前,他們完全就是陌生人。
“別怕,沒人能傷害得了你,就算是他梁景晨也不可能!”沈謙看著容菲陡然蒼白的臉有些心疼,對著她的嘴角安撫得親了又親,然後把人抱緊。
梁景晨三個字扎得容菲本能的身體一顫,好幾個深呼吸才緩和了那股陡然尖銳的心絞痛,“梁,梁景晨……沈謙,為什麼我每次聽到這三個字都會心絞痛?”
“因為,我們心意相通。”沈謙拍撫著容菲的背,親吻著她的發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