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娃子有病沒病?一驚一乍的幹啥?”被容菲反應反驚一跳的高長富很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轉頭對上身邊的土財主就是一臉諂笑,“孟老闆兒,你看這差不多也中午了,走,咱哥倆去杏花酒店搓一頓去,我做東。”
“嗯。”孟德才狐疑的看了眼容菲,也沒多問,點了點頭就隨高長富往外邊走。
容菲衝兩人後背齜了齜牙,見他們走出一段距離,趕緊跟上。
跟著倆人,這次倒是很順利的走出了門。剛拐過街角,就和沈謙碰個正著。
“又迷路了?”沈謙臉色已經好了很多,雖然情緒不高,但好歹笑得還算自然。
周圍來來往往都是人,容菲也不好直接和他搭話,只是鬱悶的點了點頭。
“走吧。”沈謙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拉起她就轉身往回走。
有沈謙在,一般都是走僻靜的小巷子,這樣也能相處得自在點,不用擔心一個不慎就被人當成神經病看待。
“剛剛鎮長帶著砂石廠的老闆孟德才去了四合院,就是他打算買下來,不過事情應該還沒敲定。”一進巷子,容菲就迫不及待的道,“而且,從兩人的談話中,那孟德才打算買四合院還是受了某高人的指點,我懷疑他們說的是張平。”
沈謙驀地頓住了腳步,蹙眉看向容菲。
“他們說,那高人是衛家村有名的陰陽先生,儘管沒有提張平的名,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雖然這只是容菲的猜測,不過語氣卻很篤定。
沈謙垂著眼瞼,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孟德才買不下四合院,快些走吧,小玥和咱爸他們已經回來了,就等你回家吃飯呢。”
沈謙的話容菲也沒有深究,倒是那句咱爸讓她狠狠酸了下牙。
不知道是不是沈謙一語成讖,當天晚上,就發生了一件轟動全鎮的大事。
孟德才在燈杆壩的器材鋪,放置的油桶無故起火,整個一片串架連房都給燎了起來。火勢滔滔水槍都滅不了,加上旁邊還有一家煙花炮竹鋪子,那場面噼裡啪啦別提多壯觀。
整個一條街的人都鬨然爬出被窩跑去救火,可人們打水救火的速度再快,遠不及火勢燎原的速度。倒是有人打早就當機立斷的打了火警電話,但這老街巷子消防車根本進不來,且市裡趕來少說得四十多分鐘,完全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將近凌晨四點多,大火才徹底撲滅。也多虧後來火警趕到,雖然消防車沒法進,但好在這一片街道是緊鄰河壩,不缺水源,麻煩是麻煩,倒也不至於讓人一籌莫展。
滾滾的黑霧濃煙幾乎籠罩了半片老街上空,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中午才逐漸消散。而這一場大火可謂是令孟德才損失慘重,儘管沒有人員傷亡,但光是這連片的房子加上煙花炮竹的損失,就夠他賠的。
警察是第二天一早來勘察的現場,結果卻很敷衍,說可能是電線短路。
一時間眾說紛紜,但話題的中心,無疑都和半夜貓嚎有關。很多都說那貓嚎得邪門兒,每晚定時定點,從街頭嚎到街尾,而最後收聲都是在孟德才河壩裡的砂石廠那,也都感嘆破敗免災,沒死人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都說這下那半夜悚人的貓嚎總該消停了吧,卻不然,那貓嚎仍舊是那個規律,整時整點,叫得上人心揣揣,膽氣兒直犯慫。都出了這麼個大事還不消停,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在後面等著。
“哎,最近這貓嚎忒煩人了,吵得人覺都睡不踏實,真特麼想把這畜生逮來燉了!”正吃著飯呢,也不知道容玥哪根神經一搭,突然咬牙切齒的來了這麼句感慨,“姐,乾脆一會兒咱倆去買串爆竹,你臥房的窗戶對著街,晚上我睡你屋,咱倆蹲守,等那貓來咱就轟炸它個屁滾尿流,看那畜生還敢不敢沒事兒上咱們街瞎嚎。”
容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