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所以姚氏才能夠如此後顧無憂。而現在,蔣姨娘已經對姚氏寒了心,當然不可能再似從前一般盡心相輔於姚氏。
此時此刻,姚氏面色更加不自在,哪怕並沒有誰大大聲的說道,可她完全想象得到眾人三三兩兩。小聲笑話說道的主題是什麼。
她從來沒有覺得哪一次的宴會能有今日這般難捱,只盼著時間可以快些過去,宴會可以快些結束離開。
姚氏甚至於覺得連長安公主都已經知道了先前所發生的那一切。因為高居主位上的長安公主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目光卻偶爾掃過本來最為不起眼的角落,看向了符夏所坐的地方。
符夏感覺極為敏銳,長安公主是個不折不扣的高貴美婦,符夏雖並沒有見過公主名義上的駙馬所鍾愛的女子,但當真很難想象還有什麼樣的女子可以在容貌氣度上勝過長安公主的風姿。
或許,當年鄒棋若不是一早便有了意中之人,未必就真一點都看不上長安公主。感情這種事情本就很難說清,並不是說誰比誰好就一定能夠得到所愛之人的心。但凡長安公主當年明白這一點的話,也許如今也不會苦了自己、害了別人。
這世上。執迷不悟的人太多,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太多。符夏心底裡頭暗自噓唏著長安公主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為前一世的自己做著最後的祭奠?
她比長安公主更加不如,至少長安公主打一開始便明明白白的知道所有的真相,鄒棋也從未騙過她一絲一毫,而自己上一輩子都活在謊言與欺騙之中,到死時那樣的滋味當真沒有幾個人能夠體會。
可同樣,她比著長安公主來說又要幸運了太多,經歷過地獄,她換來了重生,而這一世,卻是再也不會讓曾經的一切困住,也不會讓別人的錯成為折磨自己的心魔。
心思百轉千回間,符夏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長安公主探尋的目光,只不過這一次比及前面兩回的隨意來說明顯要久了不少。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沒有迴避,抬眼看了過去,透過人群迎遠遠迎上長安公主目光之際微微頷首點頭禮貌示意,沒有半點的緊張,更無怯意,那種從容大氣的風貌本就源自於骨子裡頭的長年積累。
今日之宴本就不是玩樂為主,只要不犯長安公主的忌諱,禮儀之上不需要太過刻意,在沒有被公主正式點名的時候,過更進一步式的招呼反倒顯得唐突,如符夏剛剛那樣的回應便是社交禮儀之中最好的一種方式。
戚氏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長安公主下手位,正興致勃勃地與長安公主說道著什麼,估計特意與公主提到了符夏,所以剛才才會引來長安公主不同先前的那種刻意打量。
符夏知道,戚氏在長安公主面前應該是說了她的好話的,因為她在剛才與長安公主目光相對的片刻功夫,看到了公主眼神中那微不可察的友善,甚至於帶著一絲長輩看待晚輩時的包容。
當那絲目光泛起之際,符夏心頭湧現出一種淡淡的溫暖,回憶再一次的跨越前世今生,定格到了那一年與長安公主僅有的一次簡單交集。
那一年,她才剛剛嫁給沈靖不久,那一年,還不曾完全習慣王公貴族的交際生活,一場頗為重要的宴飲上,她因故失手打翻了酒茶,弄得自己一身的狼狽。
如今她早就不再記得周圍各式各樣的人嘲笑與輕視,唯獨記得長安公主那帶著善意的安撫笑容,甚至於後來還讓人在其身旁加了個位,叫她坐到身旁專程傳授了一些參加宴會的竅門與經驗。
這種事或許對於長安公主來說不值一提,但對於當時身處尷尬之境的符夏來說卻足夠令其永遠感激。
雖然後來她與長安公主間並沒有更加深入的交往,但那一回的經歷讓符夏對於長安公主有了一種別於常人的親切之感。
直到最後,長安公主倒也並沒有再對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