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他衝著他喊叫:你在想什麼呢?
呃。他遲疑了片刻:沒想什麼,我只是在想田生。
他去美國了,走一段時間了,走的時間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的,現在應該差不多該安定住事了吧!
那他能不能被抓到?他說。
這個很難說。張慶祥鄭重其事的說:老天保佑最好是別翻船,如果他能夠幸運躲避過去的話,就萬事大吉了。
不過。他停了一會兒:現在公安系統的偵破手段的確很先進,我也有擔心呀,田生可是我的親兄弟呀。
張大哥,這件事你出面去上頭活動活動,我想他們總不會不給你面子吧。
張慶祥無奈的望著他足足有五分鐘:現在恐怕已經沒有可能了,公安廳已經向全國各地區發出了通緝令,這架勢非同一般吶。
田欣幾乎是帶著哭腔在說:那田生只能坐以待斃了不是。
話也不能說的那麼死。張慶祥給田欣遞了個眼色,他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兇狠的光芒:你現在應該從源頭入手,去尋找報案人,也許還有最後一絲希望,但是也只能去試試看了。
話音剛落,只聽見張慶祥一聲慘叫,猛地高高的舉起了大腿。只見張慶祥的小腿肚子上已經出血了。田欣這才想起去看網兜裡的大老龜。原來是一隻老龜掙破了網兜爬出來咬了他一口,這會兒再看那隻大龜正優哉遊哉的邁著四方步子向前行動。
媽的,可疼死我了。張慶祥殺豬般的嚎叫著,痛苦的表情把整個臉都給扭曲變了形狀。
田欣嚇壞了,上前摁住了老龜,他突然想起來這個大一點的老龜是先送過來的,已經整整二十多天沒有餵養了,怪不得哩,田欣恨的真想當著張慶祥的面給自己幾個響亮的耳光。
阮麗華聽到慘叫聲迅速的從廚房裡跑過來,邊跑邊喊: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呢?
我帶過來的王八咬了張大哥的腿。田欣惡狠狠的說:嫂子,我現在就去把王八給宰了熬湯給你們喝。
阮麗華慌忙去找來了消炎藥。只看見張慶祥一會兒的工夫滿頭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他苦喪著臉罵起來;以前聽說王八咬人比害眼疾還厲害,今天他媽的怎麼就上老子給碰上了,活見鬼了。他那嘴巴張的足以能裝下剛才咬他的那隻老龜。
阮麗華給他敷上了消炎藥,憋不住苦笑了一聲:現在的動物可比從前兇猛的多了,昨天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個新聞,說有一隻螞蟻不經意的爬到了一個男人的身上,然後卻突然要了那個男人的性命。死掉的那個男人身強力壯還是個搞體育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醫學專家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那隻螞蟻的毒性來自於何方。
別給我胡扯了好嗎?你這不是在詛咒我哩!讓我安生一會兒不行嗎?瞬間,綁綁噹噹的聲音從廚房裡就傳了過來,田欣正在繫著圍裙分割著老龜。
張慶祥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心裡不由的恐慌起來:這東西我還真是不敢吃哩,萬一有毒我不就是死定了嗎?更何況我現在又不想去死,讓人說出去我是因為吃了有毒的老海龜而死亡的,所有的人都會笑話我的嘴巴的,除了吃還有何用。
阮麗華生氣了,沒有好氣的說:海龜還真能毒死你不成?你沒有見過商場的醫藥專櫃上賣這個鱉精那個口服液的,王八可是大補,咱們今天也就來個以毒攻毒。田欣的那份苦心不能白白的糟蹋。
懂得還不怪不少哩!張慶祥完著阮麗華撲哧笑了起來。
吃完了王八宴,張慶祥連聲誇獎田欣的廚藝精湛,有機會還要親自讓他傳授自己做這個王八宴。其實田欣自己是不會做什麼王八宴的,他只不過是吃這種東西多了,或多或少的知道做這道美餐的方法,他也生怕自己操作不好,沒有料到還真的做成了,這讓他自己就覺得自己越來越了不起了。送田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