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醫院,哪由得你任性!”樊亦慶指示醫護人員將人快速送入急診室就診。
“幹嘛理她?”樊戴麗青氣呼呼的說,“她想轉院就讓她轉啊!”
樊亦慶回視妻子的眼神冷冽,“不要公私不分。”
樊戴麗青扁了扁唇,對於行事一板一眼,不怒自威的丈夫有所敬畏的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閉嘴。
於是夫妻倆各自做自個兒原本要做的事——一個出門跟姐妹淘喝下午茶,並與姐妹們商量該怎麼利用那女的住院的機會整她一整,一個則巡視病房而去。
接到訊息的樊雲歇急匆匆趕到醫院,才踏入大門,就看到他親哥哥——樊雲止迎面而來。
他忙拿出口罩戴上,遮住大半張臉,腳步快速與他擦肩而過。
才慶幸未被兄長髮現,冷不防身後傳來肯定的冷聲。
“樊雲歇,你把我當不認識?”
樊雲歇心頭哀嘆一聲,想假裝沒聽到,但大手已扣上他的肩,還粗魯的拔下他的口罩。
“你以為長這麼大個,臉又白淨得跟個女人沒兩樣的男人這世上有幾個?”樊雲止冷哼。
當年母親懷小弟的時候,原以為是個女孩,所以在飲食上非常小心謹慎,只喝牛奶、豆漿與開水搭配珍珠粉,任何有可能造成小黑人的巧克力、醬油或小黃人的柳丁、胡蘿蔔、木瓜及感光植物等食物統統禁口,於是生下了一名面板白皙得跟白紙沒兩樣的——男孩!
樊雲歇不只因此面板白皙得怎麼都曬不黑,青春期時更沒長過半顆痘子,一張臉吹彈可破比女人家還要好,還好他的個子盡得父親的遺傳,家中三兄弟沒人低於一百八,而他則是最高的一八五。
“哥,我沒時間跟你抬槓,我要找人!”舒波起發生車禍一事讓樊雲歇驚慌得要命。
“你要找誰?”樊雲止跟在弟弟的後面。
自家的醫院,可說是樊雲歇自小的遊樂場,他熟門熟路的不用任何詢問就直接搭電梯上五樓健保病房,右轉,再右轉,走入倒數第二間病房的第三張病床。
“波起!”他急急走近,觀察她的情況。
舒波起張眼,未褪盡的麻醉讓她還有些昏沉。
“你還好吧?”他緊張的問,瞧見她臉上、手上、身上都有傷口,讓他一顆心揪得緊緊。
她無法回話,只能虛軟無力的搖頭。
“她是誰?”樊雲止不死心的問。
看弟弟緊張得面無血色,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八成……不,十成十是女友之類的關係。
“我女朋友!”雖然已經離開醫界,但樊雲歇仍出於本能的檢視了一下點滴,觀察她的心跳與呼吸狀況。
賓果!
樊雲止繞到另一端,好就近打量弟弟女朋友的模樣。
嗯,這女的長得……會不會太俊了些?
尤其當弟弟的手握著她的手腕測量脈搏時,很明顯膚色就是比弟弟的黑了兩度;她的下顎線條略微剛硬,鼻樑過於高挺,兩道長眉英氣逼人,眼雖然只有微張,但已可看出細長的眼形俊俏有致,內雙的眸深邃迷人,只要稍微裝扮一下,送上表演舞臺,絕對可以迷死一大堆女人。
這……樊雲止詫異的眼輪流在兩人之間來去。
一個像T,一個像gay,卻意外湊合在一塊兒,這也算是另一種天作之合?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樊雲歇沒好氣的放下舒波起的手,“請閉上你的嘴,廢話不要多說。”
舒波起的外在如鋼,包裹著她小小的柔軟心思,她很堅強,但不似外人以為的那般堅強,她也是會受傷,也會因為一句無心的話而心痛,可就算痛了,她也會逞強的假裝沒這回事,他都瞭解,不希望因為他哥哥的一時口快,而刺中了她的脆